在太子殿下即将拍掌应和之时,哼笑道,“只可惜,你心虚的时候话会格外多些。”
知韫:“……”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真是的。
互相之间太了解也不好呢。
可太子殿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不过觉得“荆轲刺秦王”听起来比“荆轲刺太子”更适合流传千古罢了。
她不想太抢她爹的戏份啦!
(心虚微笑对手指.jpg)
“你呀!”
嬴政抬手虚虚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到底没有再说什么,权当是默认了,而后接过李斯递来的问责信大致看了看,就让他誊抄后发往燕国。
秦王政二十年的初春,于燕国而言,注定是一个难忘的春天。
与燕太子丹令燕使以请降之名行刺杀之事的消息一同传至燕国的,是秦王严厉的问责信,与王翦率领的大军。
二月,秦军大破燕军于易水之西,又迅速北上,进逼燕都蓟城。
生死存亡之际,燕王喜与燕国的文武百官、贵族公卿浑然忘了是他们默认了燕丹的计划,只满心想要找一个可以指责的罪魁祸首、一个可以令秦王消气的工具。
蓟城被围的第十日,燕丹被缢杀,头颅被使者送至王翦的大营以求和。
“自古燕赵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竟被他们给辱没了。”
知韫嫌弃地瞥了眼装着头颅的盒子,轻哼,“给咸阳送去吧,也算给阿父出一口气。”
“唯。”
沉默的羽林卫迅速上前将盒子打包带走,同样沉默的李信、辛胜等将军们则是满脸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子殿下。
殿下,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虽然说他们秦国素来武德充沛,亲赴前线的秦王不是一个两个,上战场拼军功的公子也一抓一大把,但是——
殿下,什么时候回咸阳啊?
唯有作为主将的王翦尚且淡定,甚至还有心思与她一起下棋。
“殿下是如何说服王上呢?”
老将军慢悠悠地落下一颗黑子,略好奇地询问,“依着王上对殿下的爱护,想来不会允许殿下前来此地才是。”
“王翁何以如此笃定?”
知韫歪了歪头,笑吟吟道,“若换做是别处战场,阿父或许会担忧我之安危,可燕地却是王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