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比,不想怨恨,也忍不住怨恨。
明明他们赵国也不是没有可称贤良的公子,但偏偏,先悼襄王废长立幼,一意孤行地扶持赵迁坐上了王位,导致了如今倡后把持朝政、郭开搅风搅雨的局面。
至于贤良的公子……
一早就被秦国弄到咸阳去了。
想想都令人灰心。
于是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中互相伤害了一轮的李牧和张良对视一眼,没再继续下去。
“你想做什么?”
见李牧一副开诚布公的态度,张良挑了挑眉,轻笑,“将军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何?假话又是何?”
李牧蹙眉,“直说就是。”
“假话就是……”
张良微顿,“我来劝降将军。”
李牧:“……”
李牧:“???”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的疑惑显而易见。
不劝降?
冒着被他诛杀的危险出现在他面前,竟然不是为了劝降他?
这人在玩什么路数?
“很奇怪么?”
张良扬唇,“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假话,良私心里,自然是想要劝降将军的,只是将军一心为国、忠义无双,良实在敬仰将军之品行,亦不知该如何劝降将军。”
——假话。
若果真不想劝降,他跟刘季萧何一起去搞事情不好吗?至于大老远地跑到代地来么!
他家殿下对这位未逢明主,被猜忌、被打压的将帅那叫一个心心念念,作为属下,自然要为她分忧解难才是。
“孟子曾有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他轻轻一笑,神色坦然。
“虽然良以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忠于昏庸无道、猜忌于将军的君王,还是忠于淳朴良善、信赖于将军的黎庶,亦不可兼得,但,将军却未必如此觉得,既如此,又何必多言呢?”
李牧:“……”
多不多言,不都说出来了?
“是么?”
李牧没说信不信。
主要是劝降这种事情,人家都说不是了,他还非要说人家是,未免有些太过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