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地应当也快了吧?”
知韫回忆了下看过的前线送来的军情,“或许前线再送奏报来,就是破阳翟、掳韩王、尽得韩地的好消息。”
韩王安奉行割地求和的投降政策,前年试图纳地效玺、请为藩臣,去岁又献了南阳地,待到今年大秦对韩用兵,韩国既无准备、又无实力,再加上其余几国要么不想救、要么腾不出手也来不及救,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
“大概吧。”
开疆拓地总归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嬴政也露出笑意。
“等到接管了韩地,便能再对赵用兵,这块硬骨头也磨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吞入腹中。”
比起兵微将寡、一早就是秦国嘴边肉的韩国,跟秦国同根同源又打生打死的赵国才是几代秦王的心心念念。
嬴政也不例外。
尤其是他和赵国之间还隔着一段并不怎么愉快的童年岁月,更是对其念念不忘。
“打了四次,也差不多了。”
知韫笑吟吟道,“廉颇客死,庞煖老迈,赵国尚能战的,唯有李牧和他麾下久战匈奴的雁门、代郡精锐,可如今,莫说抚恤了,代郡的粮饷怕是都要李牧自疏家财来垫上了吧?”
从秦王政十一年起,至十五年,秦国四次发兵攻赵。
十一年,王翦和桓齮、杨端和分兵夺取九城,而后见好就收,在赵国主力回援后以稳固新地为要。
十三年,桓齮攻赵,与赵主力战于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之后赵王迁欲调李牧南下,秦军收兵休整、巩固战果,大秦编外名将郭开收了钱后在邯郸搅风搅雨,赵王迁又把李牧给调回去了,于是秦军于十四年再次兴兵,将武城、平阳、宜安等城池收入囊中。
十五年,秦又兴兵,北路秦军出太原而夺狼孟,越太行山而攻番吾,赵王迁又调李牧南下,秦军又收兵,郭开又搅风搅雨,李牧又回去了,于是秦军又夺番吾。
就真的非常有意思。
几次下来,秦军击溃赵主力、夺城无数,兵锋锐利得都要逼到赵王迁脸上了,只要秦军作出见好就收的模样,然后郭开那么一发力,赵王迁就会把李牧按回代郡。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把人当狗一样溜着玩,换她是李牧,被这么呼来唤去,早就调转方向去干赵王迁了。
“啧啧啧。”
太子殿下满怀悲悯,“可怜代地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