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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偌大的天下都是大秦的,也是王上与殿下的,韩地不过一隅之地,去当韩王不是丢了明珠去捡瓦砾么?
“你不懂。”
太子殿下故作高深莫测,“小明啊,你看前面有河溪,要不然咱们去抓点鱼来吃?”
刚取字明的王离:“……”
明明阿父给他取的这个字寓意极好,怎么被殿下这么一喊,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呢?
少年们哄笑出声。
不过确实也临近午间,一行人索性翻身下马,羽林卫们或是沿着溪水架起篝火、或是取出渔网捕捞鱼获。
“这是清水吧?”
楼梧取出地图看了看,“咱们到邽县、绵诸道一带了,殿下,可要在县中停留几日?”
“不了。”
知韫摇了摇头,“直接往西县去,看过了县学,再往狄道的郡学,至于邽县、冀县,等回程再去转一圈。”
她这次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巡视狄道的郡学和西县的县学,就算要视察其余诸县,也得先往后放放。
“陇西这边的郡学、县学应当已经开设了有两年多了吧?”
庄灼抱着水囊咕噜咕噜饮了几口,才道,“若不出差错,今年应当能有一批学子通过遴选前往咸阳学宫。”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这几年虽然以内史和咸阳学宫为起点,向各郡县推广郡学、县学,但郡学、县学的学习氛围和师资力量毕竟不如咸阳,若有出类拔萃的,自然要拔擢至学宫去。
“或许?”
知韫随手扯了几根草叶子折来折去,“能不能发掘出可进入学宫的学子,我倒是不着急,只是,各郡县办了几年,怎么着也得让我能抽调出一批学子来充当小吏。”
这才是各郡县治学的目的。
大秦的官吏体系中,最急缺的不是官,而是下放到基层去的吏。
“殿下重县学甚于学宫。”
太子对各郡县的郡学、县学,可比学宫看重多了,如今已经逐步整合的学部,名义上由丞相兼管,实际上却是由太子亲自掌管。
调来教学的夫子需得经她面试,使用的教材也是她带着人编纂审核的,各郡县的月度汇报也是她来负责。
冯纾询问,“可是为了韩地?”
“也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