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要记一辈子!”
嬴政失笑,“好。”
“这还差不多。”
知韫轻哼一声,又好奇道,“茅焦究竟是如何劝谏阿父的?竟能让毅师遣人来寻我回来?”
史书上说法不一样来着。
秦王脸色一黑。
“他说我车裂假父嫪毐,不仁;杀年幼弟弟,不友;软禁生母,不孝。”
他气得咬牙切齿,“区区嫪毐,也配称寡人之假父?寡人诛杀谋逆之辈,竟成了商纣、夏桀一般的昏君?!”
真是好一个亢直之臣!
如此侮辱于他,他不仅不能杀,还要听从他的劝谏、赐予他厚赏!
知韫:“???”
茅焦这家伙真这么说话?刘向的《说苑》竟然不是全部乱编?
栎阳公主沉默几许,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作甚去?”
正向女儿告状的秦王汹涌的怒气被打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找人套他麻袋去!”
栎阳殿下炸毛,“他不是讲孝道吗?那正好,我这个做女儿的来替阿父出一口恶气,正符合他口中的孝道!”
劝谏不能好好讲道理?
上来就人身攻击,这是劝谏,还是踩着秦王来博青史之名?!
她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秦王:“……”
原本的恼怒立时烟消云散,心里暖洋洋的,唇角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可控制地上扬,简直压都压不下去。
不过,他得先哄好女儿。
女儿愿意为他出气是好,但总不能真让她背上不好的名声。
跳梁小丑,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