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傲气,若折了锋芒,反倒不美。”
再者,若为臣下,或许还要事上敬谨、待下肃慎以保全自身,可她贵为秦王长女,自不需如此小心谨慎。
自信些好。
上位者足够自信,就不会随意忌惮臣下,才能使其尽展其才。
“对嘛对嘛!”
知韫一拍手掌,骄矜地扬起下巴,“我只是自信,又不是自负。”
她和她爹一样,该谦虚的时候绝对谦虚,就比如她爹能和大将军王翦撒娇,她也能。
“对了,韩非何时能来啊?”
她忽然想起了荀门人才拼图还没有收集完,“李师给他写了信,没来,现在师伯师叔们写信,还不肯来?”
“大约是不会来了。”
陈嚣道,“他毕竟是韩国公室子弟,一心想要辅佐韩王强国,虽然韩王不肯用他,但大抵也是不会入秦的。”
毕竟,韩国弱小,说不准他事秦几年,就能看见秦兴兵灭韩。
——太刺激人了。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知韫满脸可惜,“我和阿父都看了他的著作,十分赞赏他的才华,除了秦国,还有哪国能如此看重于他?”
陈嚣深以为然地点头。
秦王父女在慧眼识才以及重用人才上,绝对是第一档的。
“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宽慰道,“韩王昏庸,等哪一日他心灰意冷,入秦也未可知。”
虽然他觉得不太可能。
“那要等多久?”
知韫不甚赞同地“啊”了一声,“既然是大才,又如何能看着他郁郁不得志呢?回头我请阿父遣使去往韩国,聘韩公子非为我的老师,难不成韩王还敢违逆于秦国吗?”
行李都用不着韩非自己收拾,韩王就屁颠屁颠把人给送来了。
陈嚣:“……”
他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不是,你都打算逼他入秦了,还搁这儿可惜个什么劲儿啊?
荀子不赞同,“既要用人,如何能违背其本心?如此强取豪夺,纵然他无奈入秦,亦不会真心事秦,何必呢?”
“我要他的真心做什么?”
栎阳殿下诧异,“强扭的瓜甜不甜的,啃上一口不就知道了?如此大才,不为我所用,必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