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我年纪太小了吗?你们这些大人,真的好难懂哦。”
在座的大人们:“……”
“为什么学宫收不收女弟子,还要特意昭告天下呢?”
小公主纳闷道,“之前齐国的稷下学宫也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呀,若是想要诚心求学,那就只管来就好了呀!”
——她疯了才会大张旗鼓。
目前这一阶段的态度,就是不明说可以,也不明说不可以。
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她和她的未来的伴读们、嬴秦王室以及公卿贵族的贵女们,是倚仗身份与年龄,在学宫撕开的一小道口子。
等到她们长成,想来学宫的学子们也渐渐习惯了女弟子。
“倒也有理。”
张苍轻轻笑了笑,“如此心性坚毅、兼有胆魄之人,确不可等闲视之。”
既然已经打算留在秦国,那么自然要为秦国开始考虑。
只是不昭告天下,依照惯性思维,六国中几乎不可能会有女子前来求学,某些才智之士自然也不会抵触。
至于栎阳公主与她的小伙伴们,秦国贵女,本就不比旁人。
至于若干年后……
张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无余色的秦王及其近臣,心想,到时候恐怕就没有心思关注女子的求学问题了。
李斯这个师兄是真的坑人。
什么好的坏的事情,也不忘拖着他们整个师门一起下水啊!
还说什么来看看、不行就走。
呵呵。
他们能走得了吗?
感受到自家师弟的目光的李斯若有所觉地侧头,颔首,微笑。
张苍微顿,移开目光。
“稷下学宫并无女子。”
他温声提醒栎阳公主,“稷下学宫与咸阳学宫仿佛,既是各国才士求学之所,又是谋官之地,故而其中并无女弟子存在。”
——先做足了准备再说吧。
“是吗?”
栎阳公主恍然,又好奇道,“是不是因为你们儒家所说的牝鸡司晨?”
在座的儒家弟子:“……”
他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在荀子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争辩再起,又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主线,开始争辩起孔家三代出妻且不给被休弃的生母守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