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于地,辩解道:“公子,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言。”
“对了。”郭图家的子弟似是念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家主托我带给公子的,上面有我家家主为公子做出的筹划,还请公子览阅。”
袁谭从郭图家子弟的手中抽去书信袋,一把扯开封口,掏出里面的绢布阅览了起来,他一目十行,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书信阅读完,得悉邺城的情况和郭图给他做出的绸缪。
但见文书上郭图言,魏公已薨,所立者为袁尚,田丰、沮授为辅弼,这些和郭图家子弟所言一致,其后郭图为袁谭进策,认为袁谭前往邺城,无异于自投囚笼,断不可为也,当思‘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旧事。
‘重耳,申生。’袁谭放下手中的书信,目光闪烁不定,神情亦是起伏,他喃喃起了郭图文书中所言的两个名字,重耳是春秋时期的晋文公,在晋国生乱的情况下出奔,后得秦国帮助回到晋国,一番治政演武,终成春秋霸主,而申生,由于留在晋国,落得了败亡的结局。
袁谭无需多加思考,他明白了郭图文书中的深意,这是让他不要前往邺城,以免落得身死的下场,而是应当出奔他处,于外间保全自身的性命,等待天时降下。
前往邺城,还是出奔他处?袁谭犹豫了起来,他的父亲刚死,作为长子的他理应前往邺城奔丧,不然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孝之子,但若是奔向邺城,他担心一入邺城,就让坐上魏公之位的袁尚遣人监管了起来,成为了笼中鸟,釜底鱼,身家性命操于袁尚之手。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公子,我家家主还有一句话着我递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郭图家的子弟瞧见了袁谭面容上的犹豫,他依着郭图临行前对他的嘱托,向袁谭道了一句时下的名言。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袁谭目光逐渐聚焦,屋内的烛火入目,越发的亮堂了起来。
是也,袁谭下了决定,如今事关身家性命之事,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什么孝心,什么奔丧,何如性命重要,理当行非常之事,不往邺城奔丧,愚蠢的往囚笼中蹿去。
更何况,袁谭眸子中闪烁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焰,父亲袁绍越过他这位长子,将河北交给了袁尚,这是不把他当做长子,他又何必强行表率孝心,将袁绍视作父亲。
‘出奔。’袁谭决意了下来,他打算效仿重耳在外而生。
只是应当出奔何处,袁谭面色纠结,低头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后袁谭抬起了头,他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