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入睡,以免来日没有精神。
只不过,当袁谭卧在床榻上未有一刻,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兼之试探性叫唤的话语:“公子。”
袁谭本就没有入睡,介于半梦半醒之间,如今外间既有敲门声,又有侍从叫唤,他旋即从床榻上起身,还未直起身来之前就发出了问询:“外间何事?”
续而袁谭快步走到门外,将门户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数人,其中二人是他的侍从,另外两人他也有些面熟,瞧上去是郭图家的子弟,霎时间袁谭变了颜色,心中冒出不好的讯号。
“公子。”两名郭图家的子弟,拱手向着袁谭致礼。
“先进来再说。”袁谭招呼了一声,门外四人跟着袁谭踏进了屋内。
“公子,魏公于今日晚间时分薨了。”郭图家子弟其中一人拱手递出了一桩消息。
“父亲……”袁谭顿感一阵悲戚,眼角划过泪水,他未曾想到,只差一日,他就可以见到父亲袁绍最后一面,而如今他再飞马赶赴邺城,就只能对上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您为何不等孩儿一日,以至于未逢一面,就天人相隔。”
伤怀不过数刻,袁谭一边擦拭眼角泪水,一边急切的追问道:“魏公之位,传给了谁?”话语问询而出后,袁谭一双眼睛好似夜间觅食的饿狼般,直勾勾的盯着两位郭图家的子弟。
虽是邺中传闻,包括袁谭收到的消息,都是在说袁绍有意废长立幼,魏公的权位落不到自家的头上,但袁谭还是抱着一缕侥幸,侥幸于父亲临终醒悟,将河北托付于他。
郭图家的子弟被袁谭直勾勾的盯上,身体不免打了一个冷颤,袁谭的眼神给他的感触,是他如果没有给出一个符合袁谭心意的回答,就将顷刻间为袁谭撕个粉碎。
微微低垂下眼帘,避免和袁谭对视,郭图家的子弟道出了河北的归属:“魏公临终前召集文武,宣言立少公子为河北之主,兼令田丰、沮授为辅臣辅佐少公子。”
郭图家子弟的话,将袁谭的最后一抹侥幸抹杀,此刻的袁谭露出呆愣的神色,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目瞪口呆几许时间后,他面目变的狰狞,厉声对着郭图家的子弟质问道:“我袁谭才是长子,河北合该是我的,是我的。”
“袁尚不过一黄口小儿,哪来的能力挑起河北的担子,你这厮,莫不是收了袁尚的金银,来此诓骗于我?”袁谭不敢置信下,质疑起了面前这两位郭图家的子弟的真实效忠对象,怀疑二人背叛了郭图,同时也背叛了他,递来的消息是假消息。
闻言,郭图家的子弟面色诚惶诚恐了起来,二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