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
中军大帐内的袁熙面色狐疑,望着案几上秦军的请战书。
且知道,按兵力而言,他的兵力近乎是秦军的两倍,虽是士卒的战力方面不如秦军,可纸面上的兵力优势放在这里,合该他是进攻的一方,而秦军是守御的一方。
可当下,张任竟是着人送来请战书,约他来日大战一场,正所谓事出有反必有妖,袁熙对于张任的请战,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他在思索张任私底下设了什么阴谋,有什么大坑在等着他。
‘莫非秦军的兵力不是一万五千余,而是和我方兵力相当?’袁熙对着案几上的请战书揣测了起来,他猜想秦军的兵力有假,可秦军的兵力是他多方着人探查过的,士众数量方面,或许有所偏差,但偏差也不会很大。
只是秦军兵力即是劣于袁军,张任哪来的胆子请战?
袁熙琢磨了一阵,忽的他脸上浮起了怒意:“张任竖子,这是当乃公室乌桓之辈吗?”
袁熙推定,张任多半把他当做屠戮殆尽的三千乌桓人,以为他的战力和乌桓相当,都是能轻易夷灭的,所以张任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于递来请战书。
“告诉张任的使者,来日大战一事,本刺史应下了。”袁熙向着亲卫侍从吩咐了一句,侍从领命,将这桩消息转告了张任的使者,张任使者即是完成任务,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而后递送话语的袁熙亲卫,将张任使者的举动和神色仔仔细细的通禀给了袁熙。
“你是说,张任使者是高高兴兴走的?”袁熙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露出略带讥讽的笑意。
“是的。”袁熙亲卫肯定道。
“这就好。”袁熙自顾自的道了一句,接着挥手让亲卫退下。
亲卫一退,列席的张南遂即拱手进言道:“公子,我大军初至,一路辛苦,正是需要调养恢复元气的时候,缘何公子应下了张任的请战,如此一来,是秦军以逸待劳尔。”
“张将军,来日你就知道了。”袁熙面上跳出一个奸猾的笑色。
张南见状不再多言,他只等第二天看看袁熙耍的什么手段。
月落日升,当晨曦自东面斜照下来,昨夜的月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真定城,北门大开,一片鼓角之声响起,接着秦军排成阵列自城门踏出,于城外立阵,逾万的人马,瞧上去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但这也只万余人马罢了。
张任立身阵中,神色淡然,他举目向前方望去,却见袁军营寨营门紧闭,没有出营列阵,大战一场的样子,他随手招来昨夜前往袁军营寨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