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传来消息,那些隐藏的刺客没搜出来,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也是明光甲的羽林,搜山的时候混淆其中了,后来从皇后那儿无意听说,表哥甚惜爱那匹马,从八岁骑到了现在。
这匹马的死,太子几日不曾出来进膳,散了学独自关在书房推说温习,偶尔见了,面上并无悲痛。
握瑜听闻,他派了心腹去以礼安葬那匹坐骑。
握瑜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找到了攻伐的命门,表哥藏得这样深,原来是个重恩的人。
她没有看透的是,他不但重恩而且长情。
不到一月,一道圣旨让他去衡州石鼓书院求学,一走便是一年,皇后姑母高龄之岁遇喜,意外怀上了第三胎。
在宫里尚且危机四伏,多少人要行刺,到了外头不知何等光景。
襄王亲自去求了父皇,要随哥哥一起去,患难与共,身处皇权漩涡,这兄弟俩肝胆相照,友爱的前无古人,握瑜叹为观止。
临行前一夜,握瑜捧着一册手札在外殿徘徊,配殿书房传来悠悠扬扬的笛声,泠泠瞭朗,静夜里流风回旋,清冷孤绝。
原来他会吹笛。
正是一阕《塞下》。
夜战桑乾北,秦兵半不归。朝来有乡信,犹自寄寒衣。
秦兵半不归......如此凄怆!你是将自己当作上战阵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又好似有壮志未酬。
她想了想,皇位近在迟尺却隔着天堑,他凌云之志,可不是壮志未酬么。
让内监通禀了,抬步请入。
“表哥。”
太子坐在矮踏上神情如常,眼角残留落寞,那眼中的忧伤如盏中浓茶难以淡却。笛声渐止,他温和如风的声音问:“何事?”
握瑜小心翼翼走上前:“瑜儿遍读医书,见识过很多解毒的法子,这是心得,衡州荆棘重重,表哥许是用得到。”
太子挥袖示意小柱子接过来,淡淡说了句:“谢了。”
沙雕小剧场3
永熙元年,十八岁的安玥公主终于要出降了。
为什么是终于呢?因为太上皇是个女儿奴,拦着堵着不让嫁,挑这个不顺眼,挑那个不满意,这般神仙女儿,凡夫俗子都配不上,是以一拖再拖,天仙险些成了老女儿,安玥公主的驸马是一位寒门子弟,今科状元郎徐湛之,公主男扮女装去坊市听戏,彼时在酒楼遇见,这位文质彬彬的青年衣着朴素,头戴布巾,不过却干净清爽的很,与一桌锦衣华服的学子们即兴联句,比并才学,明明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