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金在一旁看着,急的不行,想开口帮长兄和青七说几句话,但见阿酒这模样,又怕劝的不对,变成了火上浇油。
殿中安静的有些过分。
温酒却没再说什么,只哑声应道:“好。”
这些事,她是该亲自问谢珩。
温酒这般想着,召来帝撵仪仗把谢珩抬回寝宫。
一直在这议政殿总不是办法。
他靠在这龙椅上也不舒服。
谢万金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自告奋勇上前背长兄,“我这些日子待在外头,力气可比以前大多了,你放心,肯定不会让长兄磕着碰着。”
他这哥哥脾气可大着呢,轻易不让旁人近身的。
温酒安排完这些,生怕身娇体贵的四公子背不动谢珩,再把他给摔了,一边跟在身旁伸手扶着,一边转身对青七道:“别跪着了,跟着来吧。”
她说完便转身出殿。
刚好这时候,外头一众青衣卫们把太医院的人都拎着飞身而来,转眼间,阶前就站满了太医。
温酒嗓音微哑道:“诸位太医都到寝宫去吧。”
众人连忙低声应是。
明明还是正午时分,太阳却隐入了云层之中,整个皇宫上空显得灰蒙蒙的。
狂风从众人身侧呼啸而过,大有风雨雨来之势。
温酒一句话都没多说,到了寝宫之后,让青七开药方,又让一众太医轮流为谢珩把过脉。
众人的说词都差不多:
怒极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昏迷也只是暂时的。
但是温酒心中很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这些太医的说词如此一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先前青七跪下的时候,面色都变了,显然是内情瞒着她的。
谢珩身边的这些青衣卫,都是多年心腹,平日里是时常嬉皮笑脸的,少有这样跪在地上闭口不语的时候。
饶是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还是十分耐心的把一众太医说的话都听完了。
等众人把用药剂量商量好,便吩咐人去煎药。
青七给谢珩施完针,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臣去为陛下煎药。”青七生怕温酒再问他什么,片刻都不敢多待。
温酒也没再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众人退出去,掀开帘帐去看谢珩。
俊美如斯的青年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龙榻上,双眸紧闭。
她坐到榻边,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眉心。
站在两步的谢万金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阿酒,他们都说长兄没大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