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刀劈晕拖了下去。
谢万金立刻补上了喜娘的位置,站在堂前,笑吟吟的朗声道:“新郎新娘入喜堂!”
其中两个侍女拉过系着红绣球的绫罗,递到温酒手上。
牵着红绣球另一端的,是那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谢小阎王。
少年琥珀眸里万千星光流转,满腔温柔无处安放,心中忐忑不安,将手里的红绫罗拽的紧一些。
再紧一些。
温酒握紧了手里的红绫罗,由少年牵着,一步步走入红纱飞扬的喜堂。
心里什么慌张不安都没有。
只想着,长兄千万别同她梦里一样。
谢琦尚在守孝之期,可去西关城又迫在眉睫,这事急从权,喜宴只有自家人在,旁人一个也没支会,一应事宜办的半点也不含糊。
府里的人也不少,你一言我一语也把这场喜宴办的热热闹闹的。
谢万金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一拜天地!”
喜乐声扬,欢天喜地。
温酒被谢珩牵着,朝堂前天地躬身一拜。
天地间暮色降临,灯盏将喜宴照的灯火通明,映着少年俊美无俦的侧脸也多了几分暖意。
落花被风席卷,穿过长廊翩翩飞舞,于两人红火的喜服落下,旖旎缱倦。
谢万金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一双璧人缓缓转过身来,齐齐躬身。
坐在正中央的谢老夫人眼眶湿润,“好,好!”
小六小七齐声喊“嫂嫂!”
谢万金片刻也不敢耽误,紧接着喊:“夫妻对拜!”
谢珩眸色如星的看着嫁衣如火的心上人,缓缓的拜了下去。
桀骜少年轻狂客,不惧天地不畏君。
只为你,折腰也含笑。
“送入——洞房!!!”
四公子嗓门拔到最高,喊完之后,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慌得心律失常。
温酒动作微顿,站在了原地。
她从第一拜开始,心下就有些慌乱。
怕谢珩意难平,同梦里一般质问她。
又怕他隐忍不发,黯然伤情。
温酒活了两辈子,做事都十分的简单利落,是我的,不是我的,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这少年,不知何时牢牢占据了她心里某个角落。
竟成了命中至关重要的人。
温酒想:她就是养亲生儿子,都不带这样发愁的。
堂内外侍女小厮们欢欢喜喜的喊着“新郎入洞房喽!”族拥着她同那少年往喜房去,
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