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话。完颜晟不禁一愣,暂时未有任何举动,殿内亦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然。
玉箱扬手怒指完颜晟,斥道:“你不过是个北方小胡奴,一朝得志,竟敢侵凌上国,南灭大宋,北灭契丹,不行仁德之政,专务杀伐,淫人妻女,使我父兄孤苦流难于苦寒之地。他日你恶贯满盈,必也会遭人如此夷灭!”
完颜晟大怒,当即右手一摁佩剑,便要拔出。
玉箱见状一冷笑:“入宫的那天,我便失去了珍视逾生命的东西,死又何足惜!只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忍辱至此,终究功亏一篑,等不到为国为家雪耻之日。”
这时完颜晟倒不怒反笑,放开佩剑,再次拉她近身,拾起玉箱不久前为他剖蜜瓜的小银刀,对她轻声说:“听你们南朝人说,聪明的人都有颗七窍玲珑心,朕真想看看你是否也长了这么颗心!”
话音甫落,手猛地加力,那小银刀顿时剜入玉箱胸中。
玉箱痛呼,完颜晟手一松,她便跌倒在地。
满座女眷亦都失声惊呼,尤其是赵氏女子,惨白的脸上皆是惊惧痕迹,唯一人例外,她当即离席,如风般朝玉箱奔去。
“瑗瑗!”宗隽惊起,却未及时拉住她。
柔福奔至玉箱身边,伸手扶她,让她倚靠着自己半卧着,哽咽着唤她:“玉箱姐姐……”
玉箱凄然笑:“你不怨我了?”
柔福无言,唯匆忙地点头。
这时原本跪着的秦鸽子不觉间也吓得站起,愣愣地看着玉箱,忽然也流出泪,走近两步,似欲说什么:“夫人……”
“滚开
!”柔福看她的目光有彻骨寒意:“她把你从洗衣院救出来,一向待你不薄,你却出卖她。”
“不……”玉箱却伸手掩住柔福的嘴,困难地转头看了看秦鸽子,再一瞟完颜晟,又朝着秦鸽子隐约一笑,并意味深长地向她微微颔首。
秦鸽子困惑地眨眨眼,不知玉箱何意,也不敢问,依旧垂下了头不说话。而完颜晟的眼光便狐疑地游移于她们之间。
玉箱轻揽柔福脖子,示意她低头,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背叛是可耻的罪行,不要放过背叛你的人。”
柔福不太明白,蹙眉看玉箱,玉箱却不再多说。
“父皇,”宗磐此刻走上前来一指玉箱,问道,“你就这样把她杀了?岂不太便宜了她?”
完颜晟摆首:“当然不。那一刀其实未伤及她心脏,一时还死不了。”
宗磐笑道:“那好!她杀了自己儿子却栽赃到我娘头上,可把娘害苦了,不如把她送到娘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