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声音——“方超受欺负了?怎么回事?”
见正主来了,李桂花当即从地上站起来,手掐着腰,凶巴巴地朝简钱钱张了张嘴,还以为她要说多狠的话呢,没想到瘪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说呢?”
……
周展昭摸摸头:“要么出去说吧。”
在这恐怕李桂花自己都有顾忌。
对视两秒后,李桂花别扭地点了点头:“行吧。”
工作日上午,猫咖的人不多,之前来时还在布置的圣诞装饰后来又做了调整,如今一看比上次来时还要顺眼些,最起码不再那么花花绿绿的了。
李桂花头回进这种地方,手一会儿放在桌上一会儿又拿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对面的周展昭淡定的很,连带开始还好奇发生了什么的简钱钱也跟着沉稳了不少。
简钱钱把李桂花面前的杯子朝她推了推:“方超受什么欺负了?能具体说说吗?”
“呸,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在这跟我装好心,不是你们把我们家的事告诉他同学,超超的同学怎么会欺负他?”
“方超的学校离东九里那么近,没人告诉他们也可能发现,再有,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同学对我有什么好处?”周展昭抿了口咖啡,一针见血。
他说地在理,李桂花却不听:“好处就是你能报复我,我孙儿在学校念了这么久的书都没被发现,偏偏你们发现我以后他同学就知道了,不是你们会是谁?!”
周展昭很疲惫,这种疲惫感从他来东九里以后就与日俱增,他不明白那么明摆着的道理怎么就有人不懂。
对这方面习以为常的简钱钱拍了拍他:“李婶,我和你保证不是我们干的,我还需要你上我的节目,怎么可能得罪你呢?”
“这……那不是你能是谁?”李桂花也迷糊了。
简钱钱:“是谁不重要,你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方超受欺负了?我昨天还看到他呢,没什么事啊?”
一提方超,李老太脸上的皱纹就变得越发深了,她低着头,两只手不住扣着指甲里的泥垢:“昨天早上他班主任给我来电话,说方超两天没交作业了,我孙子我知道,天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写作业,他不会不写的,但老师说他的确没交所以早上我就在他上学后悄悄跟了过去,开始还好好的,可快到学校时我就发现有人截我孙子。”
“截?”简钱钱眨了眨眼,这个截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对。”说到这,老太太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她本来已经冲出去帮她孙子的,可方超一见她来,话都没说一句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