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掀开原本绑在简钱钱手上的纱布:“忍一下,马上就好。好了。”
好什么好啊!简钱钱被小护士手里那根棉棒摁地直翻白眼,几次差点不干了,可一瞧小护士边擦边哈气的认真样,已经到嘴边的话就又回了肚子。
折腾了半天,小护士缠好最后一圈纱布,再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收手。
“行了,这只手暂时别沾水,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你也别哭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简钱钱泪眼汪汪,心说:哭是因为疼的!
夜晚的霖州安宁静谧,入秋了,风从江面吹来,带着咸湿气。
病房比白天还要安静,同屋住的两个老人都是本市人,病快好了就受不了医院,没等晚上就挨个让家人接回家去住。
简钱钱一个人靠在床上改策划案,眼睛一溜,看见了桌上的桃子。
她手一顿,掀开被子去够拐杖:她可没白受人恩惠的习惯,小护士这会儿应该还在护士站,今天是她值班。
说干就干的简钱钱伸脚下床,手一捞拿到了那个洗净的大桃,礼轻情意重,就用桃子表达对她的感谢吧。
说干就干,拐棍一点一点的出了房间。
护士站离她的房间不远,此刻灯光倾泻,落在地上两团人影。
简钱钱一手抓着桃琢磨着等下怎么说感谢的话,一抬头人吓了一跳,周展昭也在,还在和小护士说话。
鬼使神差的,她退到了一旁的墙角,伸出一只耳朵:总觉得他们说的事是和自己有关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知觉,十有八准。
屏息的第三秒,周展昭那低低的嗓音就钻进了她的耳朵:“你确定伤口都消毒了?”
“确定确定确定,我把皮都翻过来擦的,她的伤真没那么重,我都看了,你要不放心等下我再去给她换下药。虽然我们是骨科,可当初轮科时我也没少处理这种外伤,真的是小伤。你别那么质疑我的专业性好不?”
“小伤致命的案例在医学史上不是没有,而且你第一次给她上药时一心二用,边处理电话边给她上的药。”
“那是急诊来的电话,而且我技术……我错了。”
即便没亲见他和圆脸护士间的对话,简钱钱也完全想像地出小护士承认错误时那一脸冤枉的脸,她抬起手看着掌心合握处的蝴蝶结,心都在颤抖:就因为周展昭信不着小护士,她就又被掀了次肉皮,天啊……
就在她不知道该为周展昭的执着懊火还是该为他的关心感到温暖的时候,简钱钱就听见小护士又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