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屋的招牌在树影间隐隐可见。
“你这孩子,别扭的刻意了。”一句话把他揭穿了的何树森掸掸衣襟,起身道别,“行了,父子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话好好和老周说说。对了,还有件事说不定能帮到你,我一个在城投的学生说市里最近在规划一个项目,正在选址,东九里那块地是备选之一,那群人会那样多少也和房子拆迁有关,如果能促成,你爸也能少块心病。你想想。”
说着,他重重地按了按周展昭的肩,“房子,免谈。”
……
本想借机发泄下情绪的周展昭没想到会这么轻而易举就被老师看穿,心里更憋屈了。
他把空了的咖啡杯倒扣在桌面上,来回画着圈,杯里的铅笔芯来回撞击,发着轻响。
哗哗。
父子哪有隔夜仇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哗哗。
老周的病房就在二楼,刚才他们聊了那么久,他不说听全至少也能听见一半吧?既然听见了怎么还不下楼来找他?
越想越烦的周展昭敲着桌面左看右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简钱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离他不远的住院楼大门旁的那堵墙边,拿着手机,低头猛看,时不时还左右开弓敲上两下。
怎么是她下来了?老周呢?
左右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老周的小周抿抿嘴,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了过去。
才过去的时候,简钱钱还没发现他,他手插着口袋,头刻意地看向别处:“咳,了(老)这(周)呢?”
“啊,什么?是你啊,周展昭。”见是他,简钱钱赶忙把手机揣好,“你是问老周吗?”
“……我问你在这干嘛?都要残疾了就别随便乱跑了。”
……你刚明明就在问老周,别以为我没听见。简钱钱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对着周展昭鞠了一躬。
这一躬直接把周展昭搞愣了。
“你干嘛?”
“对不起,我把咱们的事和老周说清楚了,之前老周听你说让我去住你家,以为咱俩彼此有好感,所以才帮我搬的家,可我说了,咱俩没关系,我贸贸然去住你家不合适,他把你身份证拿走更不合适,喏,这是你的身份证,本来老周打算自己下来给你的,可他身体不好,我就替他下来了。”
一连串的话说完,原本还在生气的周展昭顿时觉得自己才是小气的那个,他低了下头,又抬起来,看着简钱钱,一时间竟有些词穷。
简钱钱见他这样,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用不好意思,虽然我挺喜欢你,但咱俩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