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魏公子你这篇故事立意不错,是大家喜欢的故事,一位少年成长,历经磨难,最后获得成功的这么一个故事。”
客套完了,宋沛年又继续道,“不过,情节过于单薄了,人物形象也不是很饱满,打个比方,只说主角有恨但不说为何而恨,这便立不住脚。”
“还有遣词造句,过于繁琐复杂了,话本子用大白话来写会更好,读着通畅易理解。”
魏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看我自个儿写的,甚是索然无味,宋公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之后,两人又关于这故事情节主角描写什么的又讨论了好一会儿。
见是时候进入正题了,魏润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经意开口,“有一个故事情节困扰我许久了,这主角处于困境极久,手中几乎没有可用的资源,背后的敌人也虎视眈眈,你说这主角该如何摆脱困境呢?”
宋沛年只装作不知,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一嘛,主角得先让背后的敌人放松警惕,或是装成一副颓废的样子,或是让人觉得没有能力,敌人试探几次都成功稳住,那么敌人便会慢慢觉得主角不足为惧,进而便会减少对于主角的观察防备。”
魏润眉心微跳,自己走的路,让他全说出来了。
宋沛年又接着说道,“若这招行不通,那就只能给敌人找些事儿做了,你的敌人不会只有你一个敌人,不要想着从敌人那儿谋取什么,宁以自损的方式让对面两两相斗,中间的利益最好给第四方,再牵一方入场,场子乱起来了,才好表演。”
话音放重,“当然,自损有度!另,场子乱了你明面上也要乱,免得惹人嫌疑。”
魏润听到这,脑海中的思路瞬间打开。
虽说他亲父皇‘陷害’的不止他一个,受害者还有很多,但他们这些受害者却注定不能结盟在一起,哪怕是流着一半一样的血的亲兄弟。
生在皇家,他们注定是敌人。
那么敌人,自该如这宋沛年所言,发挥他敌人的作用。
或许以往自己还是太急了,谋划一件事就想从中获点儿什么,却不知道失去的更多。
魏润面对宋沛年更加恭谦,又满是疑惑问道,“那这主角依然在困境之中啊,可如何是好?”
宋沛年饮了一口茶,也不点破,而是说道,“抓住困境中一切可以抓住的。比如说人,不要小看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小人物虽小,但往往能发挥大作用。”
想了想,用之前他写过的一篇故事举例子,“魏公子可看过我那篇《王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