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缓缓抬头。“若是没有张启圣,你必定会死在卢风口。而张启圣的出现明显是意外,说明对方并不是打算挑拨离间,而是真想你死。
有这个念头的人很多,不光是大梁,恐怕大周也不少。”
“所以说,你还在怀疑司徒府!”徐平显然是不信,他同样坐起身来。“我知道你看不惯司徒娴韵,她也一样看不惯你。但事关重大,还是不要妄论。”
“我哪句话提到了司徒娴韵!愚蠢!”说话间,姜云裳微微挑眉。“这说明周人也可能和梁人联合,只要都盼着你死即可,并不一定单指某朝。”
此话一出,徐平恍然大悟。从始至终他都在考虑是某一方势力,或者某一人,的确未曾想过这种可能。
念及此处,他揉捏着眉心缓缓闭眼。“你说的范围太广,太笼统。更何况按你所说,你同样有可能。”
听闻此言,姜云裳险些开骂。“难不成光靠老娘就能谋朝篡位?一个落魄公主,手里没兵没权,凭什么?
就凭季书同说扶持我?就凭我有可能拉你的虎皮去收拢镇南军?这些都是可能,不是既定的事实。
单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我便要除掉你,打乱如今的布局?你脑子呢?女人睡太多,把脑子睡坏了?”
见她情绪突然有所变化,徐平心里的疑虑更甚,却也没再追问。
“吞吞吐吐,有屁就放!”姜云裳双手按着徐平的脑瓜,用力一转。
“……”徐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比如“我信你”,又比如“我自会查出来”……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两人之间像是隔着层薄纱,看得见彼此,却摸不透真心。
见他这鬼样子,姜云裳忽然轻笑,伸手拿过床边的亵衣穿上,又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罢了罢了!本就是相互利用,整得好像多么信任彼此一样。”话到此处,她伸腿一蹬,将之踢到了床的另一边。“依我之见,蒙章必是其一,有没有别人不好说,若有,季书同便是其二。
至于这二人如何勾搭在一起,不知,你也别问,猜的。
要说还有没有人参与,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若没有还好,若有,那必是大敌!甚至高于顾应痕!!!”
姜云裳的语气很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徐平一怔,看着对方的眼神,那双总是带着随性的眸子里,此刻竟也藏着几分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知道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干涩。“这几日的确有些疑神疑鬼,你说的我会去一一探明……”
奔波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