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下已经没有任何出人头地的机会,说得难听点,万一哪天刘子鉴一念之差成了篡国奸雄,或者他麾下文武野心勃勃将他推上高位,到时谁来匡扶汉室?谁来拯救天下黎民于倒悬?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每每想起,就寝食不安,心急如焚啊!”
关羽拱拱手:“大哥不必解释,小弟理解大哥的苦衷,三弟只是一时难受,兼之刘大人所作所为无可指责,小弟不敢说他至情至性,至少也是慷慨豪迈,无可挑剔啊!眼前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再不努力恐怕来不及了,刘大人与数万琅琊军将士在等着咱们,陷入困境的公孙将军需要咱们帮助,青冀两州百姓更需要赶走十恶不赦的乌桓兽兵,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全力以赴办好这事,也算是报答刘子鉴大人的情谊吧!”
“二弟说得好!事不迟疑,咱们现在就到东面军营看看,先把下午踊跃应征的五百青壮召集起来,然后命他们分头进入流民中间,动之以情,晓以大义,尽快将三千军队拉起来,只有这样才不负各方厚望。”刘备说完,将手中精美的金币随手一扔,看都不看一眼,大步走进东面房间更换铠甲。
关羽上去轻拍张飞的肩膀:“三弟,大哥说得对,在刘子鉴大人手下,咱们恐怕不会有什么施展抱负的机会了,哪怕此战咱们立下显赫战功,在兵强马壮的青州也难以获得重用,只有离开逐渐安定的青州,到战乱不止的冀州去,才能闯出一片天地。”
张飞长叹一声:“二哥,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只是刘子鉴大人……唉!不说了,来日再报答他吧!”
几乎同一时刻,刘存与心腹谋士公孙沛并肩站在黄河畔的西平昌(今山东临邑县东北德平镇)低矮的城头上,遥望河面上缓缓移动的渔火低声交流。
“面对如此艰难选择,主公能审时度势痛下决心,可喜可贺!只是,刘玄德若真是主公百般忌惮的枭雄本色,他这一走恐怕真是龙归大海了,哈哈!可不管怎样,刘玄德都必须走,还必须在冀州平叛大战中全力以赴,否则不但公孙瓒和韩馥那边会轻视他,弄不好要给天下人留下个忘恩负义的坏印象,主公这步棋虽然代价高了点,但非常精妙,哪怕刘玄德天资过人,推测出个中复杂因果,也不敢对任何人抱怨半句,因为主公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啊!”公孙沛对刘存的处置手段非常欣赏。
刘存心中泛起微微苦涩:“这事折磨我几十个日夜了,翻来覆去左右权衡,最后发现,既然不能获得他们的心,不如早点让他们走,否则拖得越久,隐患越大!”
刘存转向公孙沛压低声音:“我见到刘玄德第一眼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