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禾咬紧下唇才不至于痛呼出声。
俞木心尖跟着颤了颤，身侧的手握紧了。
这小畜生！他恨不得上去一脚把姜云踹死！
“哥、哥哥……”姜青禾的声音较昨天夜里更加虚弱沙哑，他示弱道，“哥哥，我愿意学狗叫，我想出去，我饿……”
“谁是你哥哥？”姜云用皮鞋撵着小孩儿的身子，让他面对自己，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小贱种！”
旋即，他又笑起来，“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终于挪开了踩着姜青禾的脚，将皮鞋摆到小孩的面前。
“不过，我想了想，学狗叫似乎太便宜你了……”
俞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听到姜云说，“这样吧，你给我把鞋上的灰舔干净，我就放你出去。”
姜青禾心上巨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姜云，苍白的脸气的泛上了红。
他没有想到姜云竟然会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小孩儿的眸子里透出绝望，隐有泪光闪动，指甲被他掐进了掌心的肉里，过于强烈的耻/辱感几乎将他击溃。
“十少爷，皮鞋脏了是吗？”
俞木的声音出现，打破了微妙的僵局。
姜青禾见着那昨晚教育他要放弃尊严的青年此时反而蹲在了他的身前，挡在了他和姜云之间。
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抽出胸前口袋里的三角巾，低头认真地擦拭起了姜云的皮鞋。
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让少爷穿着沾了灰尘的皮鞋出门，是管家的失职，现在就让我来给您擦干净吧。”
剪裁合身的制服勾勒出青年挺拔的身形，弯曲的背脊正对着姜青禾，在小孩儿的角度，往上能看到俞木乌黑的发和丁点圆润的耳垂，往下能看到他细窄却结实的腰身。
他是在帮自己解围吗？
意识到这一点，姜青禾鼻子和眼睛都酸涩起来。
从他有记忆起，受到的欺辱多了去了，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青年这样挡在他身前，帮他解围。
小孩儿别过脸，乱发遮住眉眼，不断咽下喉咙的哽咽，不想叫在场的两人发现。
“哼。”姜云冷哼一声，他抬起皮鞋，挑着俞木的下巴，说，“你果然很在意这个小贱种。”
俞木面上仍旧一副淡然顺从的模样，他捧着姜云的鞋子，轻轻把上面的最后一丝灰尘抹净，对他温声道，“十少爷，鞋子已经擦干净了，您该去上学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