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
而且莫飞水从青春期就开始叛逆，直到现在，这叛逆期也没过去。
就连他的画，都是暗黑系，透露着一股垂丧黑暗的感觉。
“艺术艺术，你那艺术值几个钱？从你毕业之后，你挣过一分钱吗？你租画室的钱，不还是妈妈偷偷给你的。家里就你最不务正业，我想把那间房改成直播间，你别管我低俗不低俗，我收益好的时候，一个晚上就十几万，你能做到吗？”
莫飞水有点生气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贬低他的梦想。即便他现在还没混出个名堂，不过他觉得，他是因为没有碰到伯乐。他的画，早晚会火的。
他脸红脖子粗地跟她争辩：“直播就是青春饭。何况你什么才艺都没有，你一个晚上不就是靠卖笑挣得十几万吗？”
莫母在一旁蹙眉道：“飞水，不能跟妹妹这么说话。你妹妹也是凭本事赚钱。”
从小到大，莫飞斐每一次和莫飞水吵架，父母和大哥都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这一次，她见莫飞水说话难听，便不管不顾道：“我没偷没抢，我做直播也是新兴产业，我赚钱我骄傲。哪像你，做着画家的春秋大梦，实际上，你的作品根本就一文不值。我笑一笑，还有人肯给我刷礼物。你呢，你那黑乎乎的画，跟屎一样，丢到厕所里都没人捡吧？”
莫飞斐这话说完，便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转过身，正好看到几日不归家的莫父，脸色阴沉地上了楼。
而莫飞水握着手中的画册，听到她这么贬低自己的作品，又想起之前导师的人身攻击，他顿时红了眼，咬牙道：“莫飞斐，你说话太难听了。”
莫飞斐并没有注意到莫父的脸色，她反而变本加厉道：“我难道说错了吗？你画的那是一坨什么东西？这些年，你的作品，能卖得出去吗？你不过就是个啃老的蛀虫，没有家里的光环，你算个什么？”
莫父轻笑一声，他拍了拍莫飞水的肩膀，转而冲着莫飞斐道：“我儿子是艺术家，他是我的骄傲。他的作品没人欣赏不要紧，我这个做父亲的，欣赏就行。”
说罢，莫父对着莫飞水说：“飞水，你放心。爸爸永远支持你。你不是一直想要办艺术展吗？爸爸出钱给你办。哪怕家里养你一辈子，哪怕你的事业一直入不敷出，爸爸也愿意为你的梦想烧钱。”
莫飞斐闻言，脸色白了白。
而莫父转过头冲着莫飞斐冷冷开口道：“我刚刚听清楚了，你们两个，都要占用莫飞白的房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