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拔剑而出,在王富青惊恐的目光中割破他的喉管。
韩墨趁他刚死,就取出易容膏,烙印了他的脸模,造了张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给自己。
随后韩墨看着他那只断臂上,因为你这人不只是断臂,还是驼背,因此假扮起来比较困难,所以绝不会有人想到韩墨会假扮他。
若要假扮其他狱卒,保不齐他们有熟识的亲友,会认出来。
这王富青一人租住在小院里,若不是寂寞至极,他也不会研究酷刑为乐。
假扮他,是最为保险的。
但那根臂膊,却必须斩下。
秦江听后直摇头,心中想道:这韩墨也是性情中人。
苍寒月下,韩墨在院中挖了个坑,将王富青拖了进去。
随后自己跳入坑中好好比照了他的那根断臂。
再将他埋的严严实实。
孤灯下,韩墨扯一根布条,结结实实的系扎在上臂上。
右手拔出短剑,月光穿窗而入,映在森寒的剑刃上,仿佛映照出人生历历,鲜衣怒马闯荡江湖,破秦门瘟毒,与迎儿双宿双飞。
冷然一剑,血喷如泉,一剑,斩断了臂膀,斩断了江湖梦,却劈开了恩人前路。
韩墨忍住剧痛,从炉中抽出早就烧好的烙铁,印在伤口上止血。
钻心的剧痛下,韩墨嗅到自己皮肉焦烂的味道。
韩墨痛吼如狂,茫无目的的奔出门外,挥剑乱砍。
冷不防一跤跌倒,韩墨看到月晕如水中油彩,一点点在天上晕开,天地万物化作一团五颜六色的脓汁,充堵在韩墨眼中。
迷蒙中,那个鲜衣怒马与迎儿一同泛游江湖的少年,骑着马悠然而去,一步步,走的远了,远了……
一个独臂佝偻心肠猥琐的身影越发清晰的印在那种。
从此世间再无韩墨,韩墨是王富青。
第二天,韩墨将断臂处的伤口包扎严实,忍着剧痛,提了药箱去了大牢。
趁刘标不在,韩墨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陈雅琦。
来之不易的交谈时间,韩墨们来不及感怀悲伤,韩墨只告诉陈雅琦,韩墨和丁不凡正在想办法救她。
陈雅琦望着韩墨的断臂,泪水盈盈,眼望窗外山林蓊郁,满是向往。
憧憬了一刻,她却说道:“傻小子,我不能逃走啊。”
韩墨愣了一下:“为什么?”
“那郝氏女是齐国大将郝思峻的女儿,如今我的性命,被郝思峻押在谈判桌上,我若不死,齐国便会借机重开战事。”
“因为太子丹刺秦,秦国也将要攻打我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