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来。
雪魄月牙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而完美的弧线,落入叶芜道手中。
叶芜道左手拿剑,右手手指缓缓划过这柄流传千年未曾沾染过一个不纯洁灵魂的剑。
可以说,雪魄月牙便是日本不出其名但却不输于村正,云丛,草雉剑这一等级神兵的武器,清冽而冰寒,如九天之上的寒泉,雪魄月牙,的确名副其实。
叶隐知心看着叶芜道把玩着水月宗从来都没有被宗主以外的人接触过的圣器,即便是接触,那也是在杀人的时候。
但就是在自己的手中,这把圣器却被另一个男人随意地把玩,不但自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甚至就连从来都具有灵性的雪魄月牙都未曾反抗过这个男人的掌控。
叶隐知心相信,雪魄月牙是有灵性的,真正的神兵都是有灵性的,例如青龙背后的赤宵,南宫的黄泉,还有,轩辕。
叶芜道抚摸着手上这把被历代水月宗宗主滋润的圣兵,他不会幼稚到认为能够滋养出叶隐知心这样女人的宗门宗主会是寻常女人。
手指毫无征兆地划过最锋锐的剑锋。
见血。
一抹殷红顺着清亮的剑身留下,在毫无瑕疵的雪魄月牙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仿佛被割破手指的不是自己,叶芜道面无表情。
一滴鲜血滑落带雪魄月牙的剑尖,最后聚集成一滴。
叶芜道收回手,将雪魄月牙甩回给叶隐知心。
叶隐知心接住雪魄月牙,叶芜道的声音也传来:“从来都沾染一个不纯洁的灵魂,雪魄月牙的圣洁今天是否被亵渎了?我的血,留在雪魄月牙上,便是烙印,谁都别想抹去。”
在剑尖的那一滴血,甩在叶隐知心素白色的袍子上,渐渐泛开殷红。
如同滴落在叶隐知心的心头,叶隐知心神色复杂,低头,看着袍子上,如同一朵血红玫瑰一般绽放的血迹,还有雪魄月牙上,那一道长长的血红。
“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叶隐知心失神道。
“从一开始,便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吗?”叶芜道的回答让叶隐知心大惊神色,望着叶芜道孤独而决然的背影,二十余年心境从未有现在这样波澜的叶隐知心竟然现自己没有办法正视这个背影。
这是一条注定布满荆棘的路,累了,他自己背负,苦了,他自己吞咽,受伤了,无人为他包扎,流血了,他自己*伤口。这是一种怎样的孤独?
而叶隐知心竟然罪恶地现自己还在伤口上撒盐,她不知道的是,叶芜道几乎把命葬送在伦敦,如果她知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