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睡着了。
秋天乍冷乍热,早晨还有些清寒,到了午后,日头便渐渐烤人起来。
闻擎见虞华绮总踢被子,命人换了更薄软些的湖色双鱼软缎被,低声伏在虞华绮耳侧哄了几句,亲自拿了宫扇,给她微微扇了些风。
好容易哄得虞华绮熟睡,尊贵的新帝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心,离开的脚步声很轻。
秋日的太阳晒得人暖融融的,陷入一个又一个香甜梦境。
虞华绮夜里没休息好,此刻睡得安稳极了。
闻擎走到宫门,凛声命令宫人们仔细照顾,自掌事姑姑丁姑姑起,宫人们无不应喏。
阖宫谁不知道,虞姑娘是这位新帝的眼珠子、心尖尖?
但亲眼见着两人是如何相处的之后,宫人们仍是被震惊到。
她们不是没见过世面,这么些年,宫里出过多少宠妃?可便是昔日宠冠六宫的皇贵妃,也不曾得先帝这般爱重。
简直,简直就……
尚是黄花闺女的宫女们不知该如何形容,却个个红透了脸。
如今还尚未成婚,尚未封后呢,待虞姑娘成了皇后,那这宠爱不得漫过了天去?
虞华绮睡得昏昏沉沉,启祥宫宫人怕惊扰了她,连个敢大喘气的都没有。
良久,虞华绮眼皮动了动,有几分要醒的意思。
她还未睁眼,便含含糊糊地唤:“闻擎哥哥。”
闻擎是皇帝的名讳,她敢唤,宫人们却不敢听。
丁姑姑跪在床前,柔声道:“虞姑娘,陛下尚未回来。您可要起身?”
虞华绮闻言,往缎被里缩了缩,略显孩子气地抿着唇,嘀嘀咕咕抱怨道:“说什么把我带进宫,带进宫了,还不是没空陪我。”
丁姑姑听见虞华绮非议皇帝,把头压得很低,不敢出声。
虞华绮躲在缎被中,娇滴滴说了闻擎几句坏话,忽而探出半个头,问道:“他此刻在哪?”
丁姑姑哪里敢答,这可是窥探帝踪。
“奴婢不知。”
虞华绮闻言,微蹙着眉,道:“宣人进来,伺候我梳洗。”
丁姑姑恭敬领命,传了十几个小宫人进殿。
先帝新丧,举国齐哀,虞华绮能在齐王府里啖肉饮酒,穿靡戴艳,却不能在宫中如此。
宫中人多口杂,未免落人口实,虞华绮穿了素净的缎绣宫装,发髻也只用三对东珠金簪固定,另插一支翠风衔芝步摇。
按制,东珠奢贵,只有皇后可穿戴。
但闻擎有心要给虞华绮尊贵,谁也不敢吱声,宫人们只一味夸赞虞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