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枪地来跟魁君干他娘的,对你下手算个甚么事儿?”
玉壶自小跟在侯府学规矩,不会骂人,这会子刚听了一句,多日的郁郁可算找着个舒缓的法子,憋红了脸,跟着华英学,“王八蛋……干他娘的……!”
华英一愣,听她细声细语的,学舌学得中气也无,尽是滑稽。她大笑起来,拍着玉壶的肩膀安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成璧也没能绷住,捏玉壶的脸蛋,笑斥道:“别同她学这些,都要学坏了呀。”
华英笑道:“对,对!”
有华英在府上陪着,傅成璧也不闷,她这等潇洒人,到哪儿都会带来欢声笑语的。只一点儿不好,就是时常紧张得跟只兔子似的,有一点风吹草动,回头看她,刀准出鞘了。
好几回看得傅成璧都想笑。
这日又是,外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喵喵叫个不停,华英还以为有人在外头,提着刀飞到墙上察看,来回巡了好几次才放心。
走过来见傅成璧望着她笑,华英也窘迫,嘟囔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你怎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只是觉得委屈你这身好功夫了,一直在府上陪着我。”傅成璧说,“现在六扇门里挺忙的罢?”
华英怕她多心,以为自己不愿做这行,连忙解释道:“保护同僚,也是信鹰的责任之一。现在盯上你的可是千机门,这事儿非同小可,我责任重大。”
她拿傅成璧当女官看,而非魁君夫人。
华英随着傅成璧坐下,看她灵巧地正编着流苏穗子,叹道:“你手真巧,这是在编甚么玩意儿?”
“剑穗子。”
“给魁君呢?”
傅成璧点了点头。
华英说:“武剑不挂剑穗子,挂上就不好使了,碍事。”
剑分文武。文剑乃是儒生佩戴,挂剑穗,多不开刃,为礼剑;而武剑乃是武者佩戴,用于杀戮诛伐,故而不挂剑穗,以务实为先。
傅成璧说:“京城流行的新编法,闲来没事就编着顽儿的。他不爱戴,放着就行。”
华英看透段崇了,别说剑穗,傅成璧就是随意从哪儿凿块石头下来,段崇都能当宝贝挂在剑上。华英看着她勾结打花,想来给骄霜那把饱饮鲜血的利剑穿个剑袍子也好。
且不说碍事,但规束到了,很有用。
昭昭听见猫叫就跑来了,跳到石桌上,窝在装着彩线的篮子顽儿,摇着尾巴懒懒地看她编穗子。
看了一会儿昭昭就不耐烦了,站起来去蹭着她的手,舔舐着她手上刚结痂的伤口,结果教华英一手拨开,“刚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