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识好歹犯了事的,无非就是挨皮鞭和关禁闭,好在这些人毕竟是淳朴农民,二流子和‘混’‘混’不收,所以真正犯了大事要被押去服苦役的人,倒也没有。
就算这样,叫眼前这些人敢出头闹事的,也是没有谁敢真站出来。
杨长福听了一气,闷声道:“有白面蒸饼吃着,咱又确实是会赶牛的,官府需着咱出力,有什么可怕的。说来说去,辽阳这边又不是叫咱去打仗。”
“长福说的也是……”开头说话那人先是赞同,接着又叹道:“说起来会养牛不如会种棉‘花’啊,东昌那几个,因为会种棉‘花’,直接去了棉田,听说上来就是三两一个月的薪饷,你们想,一个月三两银,能吃蒸饼吃到撑死!”
“辽阳也不孬,那边工厂也多。”
“工厂不能去,俺们过来,听说那边厂主前一阵子还克扣薪饷。咱卖力做活不怕,就怕被人欺负。”
“这事情辽阳的人不是说平了么?”
“平了也不能去,给这些商人做活俺心里头打鼓,还是给辽阳总兵官效力吧。”
“这倒也是,一路过来这耳朵里全是辽阳这边人夸他们总兵的话,这边日子是过的好,随便一个屯民就比俺们庄上地主过的还好。”
“俺们族长也不如这边堡长威风。”
“就是,听人家的也没错。”
山娃子歇了一气,就在这些移民中间走动,听到这些议论声响,也是悄没声的咧嘴一笑。
果然还是总兵官的章程对,该管就管,不该管不管,管你说破大天,只要不出头捣‘乱’,随你怎生说,果然说来说去,最终还得挑一个自己接受的说法,没有外力压迫和有心人挑唆,这些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子,能议论出什么‘花’来不成?
“李巡长,这边来。”
山娃子走了一气,那边却是有人叫唤,看看却是新上任的总管大人,山娃子心里对这总管不是很喜欢,身上有不小的官气,又娇贵,人有些胖,体力不行,这一路走来,隔一段路便是要休息一次,最少一刻钟,因为此人,抵达十七堡最少耽搁了半天时间!
但对上官却又不能怠慢,而且县官也不如现管,虽然公安司是垂直体制,分司司长,副司长,各路巡长,各中心堡巡长,各堡巡官,还有区属的各处都是由辽阳城中的公安司负责管理,薪饷补给也是有总司负责提调,与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在堡中,巡长的地位也很超然,不象民政官卫生官文教官等分司管员要受堡长的领导,在堡中的事务是两重体制,一重是受各地分司指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