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和随意,万历对这种感觉,也更为欢喜。
现在他躺在暖阁的榻上,两个都人在一侧替他切着新橙,这是打江西贡过来,刚到京不久的新鲜东西,昂贵之处,连皇后亦不大舍得多吃。
听到万历的话,皇后微笑道:“是不是张惟功又立奇功的事?”
“嗯,可不是……”皇帝道:“前功尚未赏,又来这么一个奇功,叫吾怎么办是好?”
“皇上,臣妾有话要直说了……”
“你说,你说。”
“还是上次那话,张惟功再能耐,他也是你的臣子,做什么都是替你,替大明效力,这是他臣子应做的本份。他家自永乐年间到如今,世代簪缨,享尽荣华富贵,祖宗的功劳情份福及子孙,皇家并未亏他,现在立些功劳,皇上反似有些不安似的,臣妾期期不以为然……”
“吾懂了……”
万历握住皇后的手,都人在场,皇后不免一脸娇羞,万历却是神采飞扬,顾盼自雄的道:“吾知道了,但凭吾的本心去做,荣辱富贵,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