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演唱的时候，周轩朝着赵灵韵使了个眼色。
赵灵韵瞬间心领神会。
她看着他，清了清嗓子，甜美的歌声随之响起。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
……
一首曲调简单，歌词却甜到发腻的流行情歌。
配上古琴那略带沧桑的“吉他”伴奏。
形成了一种诡异又莫名的和谐感。
赵锋已经石化了。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周轩用古琴反复弹射。
老者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哭笑不得。
他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压惊，结果手抖得差点把水全洒了。
这俩小娃娃……
是真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曲唱罢。
周轩将古琴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还细心地用袖子擦了擦。
他站起身，对着老者微微躬身。
“老先生。”
“我们这个‘知音’，您看还行吗？”
老先生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了半晌。
他看着周轩，又看了看赵灵韵，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赵锋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
他的世界观，今天算是被周轩掰开了揉碎了，又重新拼装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形状。
老先生终于放下茶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胡闹！”
他吹胡子瞪眼。
“简直是胡闹！”
“拿老夫的千年梧桐木琴，弹这种靡靡之音！”
他一拍桌子。
“啪！”
“这成何体统？！”
赵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完了，看来周轩和赵灵韵这是没过关啊！”
宋有乔也紧张地抓住了赵锋的衣角。
周轩却依旧面带微笑，丝毫不慌。
只见老先生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过……”
“这胡闹里面，倒也真有那么几分知音的意思。”
他指了指周轩，又指了指赵灵韵。
“最主要的是……你们真是一个敢弹，一个敢唱啊。”
“而且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老先生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老夫守着这高山流水，守了一辈子规矩。”
“倒是忘了，知音，又何尝只有一种模样。”
他站起身，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