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灵奴将他放在榻上,燃了灯,借着微弱的火光,晏凉清楚的瞧见,这屋中一字一画甚至一杯一盏,都是曾经的模样,丝毫未变过,他记得自己离开前度昱曾用棉布一一盖住封尘,如今置身于此,恍惚这些离开的年岁从未存在。
晏凉的心上泛起极细的涟漪,难道季珂如此念旧?
还未等他整理出头绪,一股摄人心魄的压迫感逼近:“谁允许你们进这屋子。”
门被推开了,季珂一袭玄色衣衫,比三年前高挑了许多,五官在灯影下深刻又阴鸷,他微微眯起眼,瞧见榻上穿着嫁衣的人,狭长的眸子如利刃般割在晏凉身上。
那些低阶灵奴瞬间变得瑟瑟发抖,忽明忽暗似下一秒就要烟消云散:“是……温大小姐交代……给季公子送份大礼。”
“好得很。”话音未落,烛火闪了闪,灭了,那些灵奴也随着流泻而来的月光,化作流光溢彩的烟尘。
随着对方的靠近,晏凉嗅到极浓重的酒气,他抬起眼,与居高临下负手而立的季珂四目相对,那双因酒精布满血色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丝困惑的杀意,转瞬又化作无以名状的悲哀。
晏凉的心莫名一跳,他读不懂男主眼中复杂的情绪,只是被那抹杀意激起了潜意识的恐惧,稍纵即逝,毕竟他已死无可死。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借着月光,黑瞳深若寒潭,让人瞧不清看不透,眉宇间似积着终年不化的雪,清冷莫测,半晌,季珂抬起手,滚烫的指尖极轻的,就似怕惊醒沉睡之人般,小心翼翼的划过晏凉的脸颊。
晏凉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指尖细细的颤抖……
“你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晏凉明白这话的含义,下巴便被勾起,嘴唇猝不及防的被潮湿滚烫之物压住,浓郁的酒气浸入唇舌,这滋味,是上好的橙花酒。
舌尖被对方叼住,细细舔*弄轻咬,就似饿极了的野兽在舔舐来之不易的猎物。
晏凉在他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中,睁大了眼睛,却看不见一丝光亮,季珂整个人压了下来,遮住了月光。
动弹不得,晏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噬咬。
原来季珂喝醉是这样的……乍看语气步伐沉稳如常,情绪与举动却令人捉摸不透。
先前温吞的斯磨舔舐渐渐变了味儿,浓烈又放肆,长久的攻城略地让晏凉错觉舌头都被他咬下来了,嘴唇发麻发酸无法闭拢,一缕银丝渗出唇角,在月色与压抑的呼吸里格外色气撩人。
嘴上被堵着,身上被压着,心跳也不受控的变快,可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