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敛去了之前面对松溅阴时刻意摆出的无害微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的脸被屋檐下的阴影遮蔽,让人看不清神色,“不知你家主人,恢复的如何”
这偌大的城主府,可不止松溅阴一个主人。
黑衣人一板一眼地回到“主人托我带话,说恢复的情况很好,公子不必担忧。”
苍柏点点头,伸手覆在了墙侧的花纹处,那上面雕刻着松家的族徽。
“去吧,一切依照计划行事。”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黑衣人立刻消失不见,像是一阵风,无影无踪。
苍柏也不在意,摩挲了一会儿腕上的佛珠,走出了屋外,仰起头淡淡一笑。
这个时候的苍柏,半点也没有在盛
鸣瑶面前乖巧活泼,也不似之前与松溅阴针锋相对时的绵里藏针。他的一切表现都从容不迫,无懈可击,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控棋人。
苍柏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空缺,但他唯独将一件事记得十分情绪,那是一件最重要的事
带盛鸣瑶离开她不喜欢的地方。
每每与苍柏对话,似乎都已松溅阴的失败告终。
这个妖族小白脸,实在太知道如何气人了。
那日的交谈后,松溅阴被苍柏气得在房中憋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明府走一趟。
当松溅阴再次见到盛鸣瑶时,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小的院子里晒太阳。
院落虽小,倒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滋味,松溅阴看得心中柔软,连阴沉不定的面色都舒缓了几分。
他挥退了身后众人,轻轻开口唤道“阿瑶。”
您怎么又来了
盛鸣瑶原本正合着眼,享受这难得悠闲的时刻,乍一听见松溅阴的声音,顿时心脏猛地一跳,浑身寒毛倒立。
若非提前便感受到了陌生气息的靠近,盛鸣瑶说不定会会被他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松大公子”盛鸣瑶从软椅上起身,见松溅阴还要上前,立即后退了一步,“身后这间小屋子是我的闺房,松大公子还请留步。”
在松家三番五次催促婚事后,明府对盛鸣瑶的待遇明显提高了许多,这几日送来的饭菜都不见重样,精致又可口,变着花样折腾。
其余的琐事更是精细至极。光是盛鸣瑶坚持不愿意换一个住处,就惹得管事们操碎了心,尤其是在松府几次耳提面命之后,恨不得将盛鸣瑶所住的破败小院落用金银珠宝堆砌,再建一遍才好。
松溅阴见盛鸣瑶如此防备自己,也没有执意上前,心中酸涩。
何曾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