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触及玄宁暗含警告的眼神时,犹如冬日里被泼了一盆冰水,熄灭了原本想要炫耀的心,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惜了。
但凡玄宁还在,此事绝不可能公之于天下。
盛鸣瑶坐在净铃下,感受着天青色的净铃笼罩在自己头上发出的寒光,每当她心神不定时,净铃就会令人心悸的钟声,吓得盛鸣瑶立刻回神。
这种感受久违地让盛鸣瑶想起了现世的高中生活,她记得曾经在数学课上昏昏欲睡之时
被老师点名,那种惊恐,与如今的“钟鸣警告”有异曲同工之妙。
“回芷兰真人的话,这几日恢复的还不错。”
盛鸣瑶仔细地梳理了一番记忆,才道“就是偶有记忆混乱,会时不时想不起之前的事,过了一会儿,那些记忆才慢慢复苏。”
“这样吗”
这情况虽不多见,可也偶有记录。
丁芷兰摒除杂念,回忆起了之前定下的治疗方案,沉吟片刻,又问道“从引
魔结束后的七日里,你是第几日彻底清醒的中间又反复了几次清醒的时日多,还是被魔气操控的时日多”
问题有点多,仍被魔气缠身的盛鸣瑶被这一大串问题砸得有些懵,一时反应不过来。
坐在净钟底下的盛鸣瑶一不小心撞到了那层那不见的屏障,不自觉地嘶了一声,脑子有些混沌,回答得更加磕磕绊绊“我大约是第三日清醒,至于中间反复大概有五次清醒的时日”
“第三日正午苏醒,中途反复七次,灵台清明之时比入魔状态多了约两个时辰。”
一道清冽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盛鸣瑶和丁芷兰默契地住口,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玄宁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漠然的神情比洞府外漫天飘扬的雪花更让人感受到冬日的寒意。
玄宁见两人俱是望着他,淡漠地扫了一眼窗外,似是不经意地开口。
“包括入定之时。”
不比盛鸣瑶一无所知的淡定,坐在榆玉椅上的丁芷兰此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玄宁真人
这是自己那个清冷出尘从不问世事,入门十年后才记住自己叫丁芷兰的师兄
一旁的盛鸣瑶望着玄宁略显寂寥的背影,心中同样也是感慨万分。
只不过与丁芷兰被震撼得哑然失声的不同,盛鸣瑶仅仅是感慨,玄宁此人果然是极度厌恶魔、妖两族。
虽然身份差异巨大,可同样是性格中带着几分张扬不羁的人盛鸣瑶神游天外,莫名有几分期待玄宁与魔尊松溅阴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