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收敛,没有一丝怜惜。
恐怖如斯的威压直让人喘不过气来,朝婉清惊骇到原本想好的措辞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幸好,松溅阴没有再看她一眼。不过须臾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朝婉清不解,仅仅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秘宝”吗
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松溅阴自己也不
知道为什么。
当他看到被翻得一片狼藉的主殿藏宝阁时,当他看到满地高阶侍卫的尸体,当他看到底下为自己失责瑟瑟发抖、跪倒一片的魔使们
松溅阴没有半点生气,他甚至没有半分逗留。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偏殿。
一路上,皆是昏倒的侍卫侍女。
不知何时,松溅阴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丝丝血腥味从他掌中冒出,像是努力遮掩
着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
原本被装饰的很温馨的房间,此刻更像是传说中“活人勿入”的炼狱深渊,从踏进房间里的那一瞬间,松溅阴就明白了自己来晚了。
晚到来不及遮掩这一室血腥味。
松溅阴直愣愣地看着歪在榻上的女子她是猩红色的血液的源头,这可真是奇怪,她怎么留了这么多血呢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下一秒,松溅阴已经将她拥入了怀中。
猩红色的血液同样顺着对方的衣袖侵入进了他的衣袍,但是他外出时向来穿着上好的法器,这些血液无法留下半分痕迹。
该死
松溅阴想到,他们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你回来啦。”
盛鸣瑶侧过脸,小小一个动作已经让她十分吃力“别白费力气了。”
她看着松溅阴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笼罩灵力,心中颇感好笑。
这荒诞的一场梦终于要结束了。
松溅阴并不擅长治疗很早之前,早在他登上魔尊之位之前,即使受伤了,也只能忍过去。
只要不致命的伤,都是小伤。
而松溅阴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要么变强,要么去死。
“已经没救了,没人比我更清楚,孩子已经死了。”
盛鸣瑶说这话时甚至想放声大笑,她也真的笑了,不过没有人以为她很开心就对了。
不知何时,地上已经跪到了一片。魔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医寿越在对上魔尊猩红的眼睛后,也只能战战兢兢道“正、正如夫人所言”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松溅阴从未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