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我大骂出声,“你是谁?你是谁啊!!!!”
尸体就是个尸体,再也没有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目光惊恐地在四下打量,忽然地在屋子的阴暗面看到了一个祭台,桌子摆着两张相,但是估计是因为家里头实在是穷,所以只在两张照片的中间位置放了一个苹果,都已经烂了一大半了。
很明显地,这是一双父子遗像,那个父我不认得,但是那个子……就是我先前遇到的那个民工鬼!
“杀人……偿命……”
我耳边忽然被风带来这么一句。
我惊得一回头,白绫上的尸体却没了,整座屋子空荡荡的,只有那半个苹果上有一只蛆虫在爬,也不知道这只蛆虫喝刚刚啃了眼珠子的是不是同一只。
又有声音来了。
“杀了人……还不肯偿命吗?”
她说,她一直在说。
“你杀人了,你该偿命的……”
“他来找你了,他来带你走了……你跟他走吧,你来偿命吧……”
周围喧杂吵闹扰得我差点发了疯,我拼了命地堵住耳朵也无济于事,那些声音好像不是从我的耳朵里灌进来的,更像是在我后脑勺上挖了个□□,把这些话混着一缕热气硬是灌进去的。
“朱珠,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