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她违了不该违反的规则……可是再一想,张沅沅又错在何处呢?
规则吗?
这个规则从何而定?
是神吗?
“两位……”在一旁跌倒着就没爬起来的张老板出声朝我们求救了,“能不能想想办法先帮我报个警,我……我有点支撑不住了。”
他嘴唇煞白煞白,脸也垮得连皮肉都耸拉下来,趴着的地方已经滴滴答答汇集了一滩血且一刻不停地还在聚集,看着这架势,好像恨不得要把失血过多这四个字映在脸上。
何老师打定了主意隔岸观火,他说:“我没办法,你儿子不让我们走。”
张老板的脸色更加煞白了。
我捅了捅何老师的腰,他就别由着自己这张贱嘴火上浇油了。
张沅沅在哭,他怀里的小怪物在笑,张老板看着自己做下的孽障,仰天长啸一声,像是被人抽走了支撑腰板的脊梁骨,一下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啪唧一声,脸直接撞进了他身下的血污里,溅起了一片四散的污泥。
看来真的是撅过去了,再晚一会儿是不是一条人命就要没了?
但是我也没办法,他这伤口实在是太骇人恐怖,巨大得遍布了整条胳膊,我这个医学外门人士根本就无从下手包扎,我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打不出去。
难道真要等到天亮?
斜射进窗的白豆腐块依旧朗朗,丝毫没有困倦怠慢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但是这个不是我的手机,而是我在进门路上捡到的一个老人机。
“您好,秋源街沿街商铺……”
我十分熟练:“啊不需要谢谢。”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老师看着我,十分奇怪地挑了挑眉头,然后把目光慢慢挪到了我抓着的手机上:“这个电话是怎么打进来的?”
我恍然大悟——对啊!怎么打进来的?
大半夜的,警车和救护车一起风驰电掣,张老板和他女儿都被送进了医院治疗,应该能保得住一条劫后余生的命。
何老师布了个结界,把我们和那只小怪物屏蔽在警察和医务人员五官感识之外。他还是心软行了个方便,直接把张沅沅给丢了出去。
一道薄薄的结界隔着同一个世界,我能看到张沅沅,她却看不到结界里的内容。
我在那道透明的幕后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四处寻找,看着她声嘶力竭,看着她行将崩溃匍匐在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看着就像是一个已经疯魔了的疯婆子。我有点不忍,耳边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