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清楚,他发病的时候我不在,我赶过来的时候医生和救护车也来了,我看到的消息其实和你看到的没多多少。”
我两同时看向了老余,老余也摇了摇头:“不知道,老三中午回来的时候就钻进他床上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好东西嘿嘿直笑。”
“他拿了什么东西?”
老余说:“小十六你又不是不认识老三,他心里的想法你琢磨得透吗?”
的确,老三的想法的确是琢磨不透。
何老师从垃圾堆里捻起来一小片碎纸,两只手指在纸面上摩挲了一下,又放下鼻子下面闻了闻,“他应该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你们来看,这些碎纸片应该是从老三身上喷出来的。”
我说是,他的确是喷了好多纸出来。
何老师看着我说道:“这是做冥币的锡纸。”
这时候老大总算是打扫完了,伸手把口罩和防护眼镜都赶紧摘了下来,他仰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哈麻批龟儿子地球,可憋死我了。”
的确,五月天气已经很热了。
他随手把宿舍空调一开,穿着个背心就对着空调风吹,我还提示了他一句说小心着凉,他估计沉浸在凉爽的风气里,并不理会我的提示。
我又转过头对何老师说:“老三会喷出冥币,那他……那他是已经死了吗?”
何老师摇了摇头:“有可能是借命,也有可能是买命。拿阴钱买阳命是续命的法子,但前提是得双方自愿。”
我说:“怎么可能,老三那个口不馊馊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过,你说他像是能把自己命给卖出去的人吗?”
何老师给我翻了个白眼,“法律里还有个罪名叫做诈骗呢,你家老三的确,怂得跟个要饭的乞丐似的巴巴藏着自己碗里那点钱,但也架不准有人骗。”
“这能怎么骗?再怎么骗一说到命,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有警惕心吧。”
何老师皱起眉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点碎锡纸:“的确,我也想不通这是怎么骗的。”
老余还是吹空调吹得狠了,嗓子呛了风忍不住地咳嗽起来,自己咳嗽还不算,还在那指挥我:“小十六,小十六!快快快来杯水。”
“行了别吹风了,”我把水杯递给他,“老三还在医院里躺着嘞,你两感情要好到要死生同穴了?”
老余被我这一番话一说,又给呛了,伸手扶住桌子角弯下腰咳嗽得那叫惊天动地,他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嘴角一片布灵布灵发光的水渍,他感慨道:“十六,哪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给说死的。”
我的注意全被他嘴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