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来的!”
何老师疑惑不解地看着我:“那你就接呗……”他问我,“怎么,你作业没交吗?”
倒不是作业没交,关键是当时被她提到了朱珠的事儿,我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一种似乎马上将要发生什么的后怕。
当然,院长的电话是不能让她等太久的,我赶紧地接了起来:“喂,许教授~是,不忙不忙……”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那头何老师很轻蔑地“哼”了一声:“德行!”
我的预感是准确的,许教授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朱珠的家里人今天到访,因为朱珠是死在任上,算是因公殉职,所以学校也得给个体面,给他办一场盛大的追思会。但是朱珠父亲——一个叫朱翊钧的四十五岁汉子说不用这么麻烦,想快快地进行告别,然后把他的遗骨赶紧送回家乡安葬。
学校于是就派我当作学生代表代表系里进行悼念。
对于这个差事,许教授早给我打了预防针,我也算是有点底,但经历了那场配冥婚的经历之后我却有点不敢了,他奶奶的要算计我的大仙是东北来的,我没记错的话朱珠他们家也是东北的,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总觉得好像这两件事之间有点什么微妙的小联系。
为了保命,我本来想随便掰扯个理由推卸责任,没想到许教授雷厉风行,还没等我支支吾吾编好理由她就把这事儿给拍板定了。我就是再头铁,我也不敢随随便便放院长的鸽子。
我把这事儿跟何老师说了,何老师倒是无所谓:“去悼念一下也好,跟他好好说说,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要说你去说。”
何老师估计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看的电视节目了,百无聊赖地把遥控器往床上一丢,双手枕在脑后面就这么躺下了,他说:“我就是想去,也没人邀请我啊。”
得得得,我被邀请了,我去还不成吗?
学校对于朱珠老师的突然逝世也是表示了万分的歉意,这个追思会虽然按照朱翊钧的要求没有大操大办,但是也算是半的比较隆重了,专门辟了6号教学楼4楼的一间小型阶梯教室当了他的灵堂,这间教室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文学院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以此为依据作出几篇灵异小说来。
我专门地翻出了西装衬衫,打了领结,在花店里定了束黄白菊,脸上顶着一副沉痛悼念的哀恸表情一脚踏进了这间教室灵堂。甫一进门就看到被放大了的朱珠的黑白遗像,他在那咧着嘴朝我笑。可能是我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吧,反正我看着这笑觉得真是相当诡异,背脊一条骨都能被看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