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据说是有些修炼得道的老鼠为了一步登天,所以需要和人成亲,借人气运。有些地方的女孩子,被老鼠选中都是要张灯结彩大办婚宴的,因为老鼠成亲之后就能得道成仙,成仙之后就是鸡犬升天,一家人都能跟着一起沾光。”
“真他妈扯犊子,”我骂道,“封建迷信的残留势力应该被大力打倒!”
“现在这习俗也的确早被打倒了,”老余说,“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老鼠先动手,是那个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的马大力先动的手,他把人家鼠仙的庙给拆了,老鼠难免不会报复。”
“冤有头债有主,要报复马大力就把马大力给娶了,娶人家姑娘冤枉不冤枉?”
老余乐了,“他马大力就算想嫁,老鼠也未必想娶啊。”
转眼间就要了黄昏时候,古人的婚同昏,正规的礼仪教化下的婚礼都应该是在黄昏时刻举办。马大力估计是被那三十天的聘礼给送出了心里阴影,至少他表面功夫做得还是到位的,他把整个院子都给布置成了婚礼的模样,大红喜字被透明鱼线挂着吊在了头顶之上,血红的双喜印着白色的瓷砖,看着就像是红白喜事交汇,隐约地透了几分不吉利的兆头出来。
周围的宾客都是有道行的修行人,大多都是一身素服,也不管是不是在婚庆典礼上。只有一个红色衣服的姑娘在这群人里头格格不入。
我和老余也挤在人群里张望,万籁俱寂一片,没人肯张嘴说话。
在晚霞烧光了夕阳的最后一点热度,地平线的黑暗铺天盖地的蔓延至天幕,从外头的村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天的锣鼓声,我探头去张望,村门口却是一派宁和,丝毫没有人走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