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说道:“噫~要塌了哦!”
“什么?要塌?”我跳起来,“那是特大地震?我们赶紧找地方躲躲……”
“不是地震,有东西搞出来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广场南边的阴暗角落望过去,那个阴暗里头还蹲守着一个更阴暗的影子,只在蒙面的头发下亮出了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
这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我恍然记起,朱珠死之前把自己祖宗给招上来了,何老师肩膀上扛着的就是这个祖宗的胳膊!刚刚一切发生太快,以至于我都忘了还有这个祸害存在。
何老师拉着我慢慢后退,我的头顶上已经有细碎的渣滓掉下来,砸在我板寸的脑袋上,刮的头皮还微微有点疼。
我悄悄问他:“还不跑?”
“我打不过,”何老师回答得蛮实在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惹怒她。”
我忍不住地看了看他扛在肩上的干尸胳膊,现在所谓不要惹怒是不是稍微晚了一点啊。
地晃得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那三根龙柱上面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地上,地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扩张似的,硬生生地把地面挤出了一大片承受不起的皲裂。
忽然地,我发现脚下忽然聚集了一块黑影,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头顶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块大砖头朝我劈头盖脸地一砸。
我两腿发软跑都来不及跑,只好眼睁睁看着这片黑影把我给吞噬……
咚!
我的脑门被手机砸了一下,这么一下的力道吓得我一下惊坐了起来,屁股下面软软弹弹,身上盖着一床温暖轻薄的羽绒被,我穿着大背心大裤衩缩在被窝里,脑门上的疼痛让我懵逼的深思略清明了一些,我在哪?我不是在问鼎广场吗?我不是被砖头给砸中了吗?这里又是哪?我为什么会在睡觉?
手机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我拿出来一看,居然是许教授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朱珠老师今早突发心梗猝死,让我这个班长有空组织一下学生的悼念活动,毕竟他也是我们系的辅导员,我一脸懵逼,无意识地“嗯,嗯”了好几次,许教授说什么我都是“嗯,嗯”,终于把许教授给气得挂了电话。
这时候,何老师从厕所出来了,他洗了个头,浴巾围在了腰间,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直接光着膀子就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挺意外的,对我说道:“你居然醒了?”
我抽了一口气,实在是奇怪了,这到底什么情况?昨天晚上,朱珠,程赛赛,范萍萍,还有那场地动山摇的崩塌,这难道都是一场梦?
我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