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给人一种,觉得这颜色的火苗它没有温度的错觉。
我看到这两根蜡烛烧出来的白烟婷婷款款,摇曳着婀娜的曲线向上飘,飘到了一人高的高度时候竟然缠绕在一起,不散不化,就凝固在原处,等到凝到了一个密度很高的灰白颜色的时候,不知是哪儿吹来了一口气,这片的灰白烟就一下子被吹到了对面的墙面上,好像是泼了一碗颜料。
一瞬间,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单人宿舍瞬间就热闹了起来,蜡烛在晃,人影也在晃,那面被泼了烟的墙面人影憧憧,四个影子被拉得纤长地投在了上头,悠悠地好像是几只活物,聚众扎堆地在那一块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我倒抽了一口气,这多出来的两只只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鬼!他们居然真的被何安给请了出来!
何老师把手掌平坦地举到了我的面前,“把手给我。”
我:“?”
何老师轻声催促:“快点,”他又说,“你想沉迷在鬼魂的回忆中出不来吗?”
我赶忙把手交给了何安,寻思着这个姿势怎么有点像舞会的公主答应了英俊王子的拱手邀请,然后再一寻思,操他娘的,我干嘛要把自己给脑补成一个女的?
何老师说:“一般来说,红绳是连接生死的常用物件,鲜少有人像我这样愿意把一只手借你来帮你引路的。”
我一听,哎呀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那老师这样做,是因为想要用万全的准备来保护我吗?”
何老师特淡定:“不是,只是红绳没了,而我懒得再出去买了。”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是犯贱了,真·自作多情。
何老师说:“闭眼吧。”
我赶紧听话地闭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感觉到唇上一个冰凉的,柔软的物什贴了上来,我脑袋一空,还没来得及思考情况,这个柔软的物什却一下撤离开去,取而代之的,是耳边何安低沉的嗓音:
“范萍萍。”
这是何老师告诉我的死者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问来的。我依着之前何老师教我的法子,也跟着低低地呼唤:“范萍萍。”
耳边寒风一下凌厉起来,好像是从暮春跌入了数九寒冬,笼了西北边的寒流在我身边刻意地发疯咆哮。而在咆哮之中还隐约参杂着几声凄厉的怒吼,这让我一下迷惑起来,是不是耳边的罡风就是它们奔走的哀嚎?
可时间已来不及,我没办法再细想下去,咽了口唾沫紧接着说道:“请进门来。”
哪怕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感受到,面前的蜡烛一瞬间不知道被什么给吹熄了,整个房间一下便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