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树枝直线,那铁定不会引我几分惊讶,甚至会带出几番鄙夷,但现在却不一样,这完全是一件我做不到的,却还被人给轻易地做出来的事儿,我立刻就惊讶了:“老师……你为什么…..”
何老师接来了他的话茬:“……不受这个鬼打墙迷惑的控制是吗?”他朝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扁了扁嘴,心想这个何老师真是能装。
何安又朝我招了招手,“过来,”然后把我给拉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手一碰上我的手腕,我就被冻得一阵哆嗦,“过来,我和你一起摆。”
他拉着我的手,像是幼儿园老师在教三四岁的小孩搭积木似的,带着我一根一根地捡着散落在地上的杂草,我心里有一点奇怪,又有一点疑惑,既然他已经能摆出这条直线,那他就一直摆好了,摆得够长就能够走出这片鬼打墙,可他为什么硬是要拉着我一起摆呢?
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奇怪,又难过又不舒服,何老师以这样的姿态带着我走了好一阵子,周围景色一点一点往我身后挪,我一点都看不进去,只觉得浑身难过。
这种难过已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我觉得我心理上都有一点的抗拒,就像是大冬天赖被窝时候,一抬头看到了老妈的脸,我就感觉我身边是个没啥好想法的巫婆,我只想着把被子蒙过头顶,不去看也不去想。
似乎为了践行这个念头,我微微的闭了闭眼,长足的黑暗的确是让我安然了片刻,不过在那片刻之后我就奇怪了,因为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一睁眼,发现我面前居然横躺了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还闹鬼的街道居然大剌剌地躺了个人!我觉得有点怪了。
何老师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依旧一点一点地往前铺着茅草直线,可我明明看到他踩着这个人跃了过去,我赶忙地拉住了他说:“你干什么呢!”然后去扒拉躺着的这个人的身体。
我一直蹲着,所以也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我一站起来,一瞬间大腿骨都发酸,可我眼睛一看到他的脸,我背脊梁一软,从脚底板升腾上游了一股子寒气直冲头顶,我他妈!操他妈!这个躺着的人不是何安吗?
他好像的确是何安,脑门上还撮着几缕不听话的黄毛,一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今安安静静地闭眼躺在地上,就像是拐卖了的孩童找到了亲娘的怀抱,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安的温柔。
如果这个是何安,那刚刚带着我走直线,摆杂草的人是谁?
背脊梁上的寒气更甚了,我甚至觉得这股子寒气在我的皮肉上面结了霜动了病,还得我动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