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推开更多门缝,面露回忆之色道:
“他自打来这上大学起,我们就认识了。
毕竟附近没啥别的琴行么,这儿市中心房租贵,别家要么就是交不起房租倒闭了,要么就是要价太高没学员,开不下去。”
“那你这边呢?”
“哈哈,我这店是我家老头子给我包下来的,我祖上是京城人,不是天海本地人。”
“哎哟,看不出来呀……”
“是的,我爹一直在某个小区当保安,顺道给人算算命,摇一卦2万块钱,一年能挣不少,所以我就把这店给盘下来了,现在属于我自己的地方,我就算一节课100块钱,也能混口饭吃。”
光头摸了摸脑门,乐观的说道。
“原来如此…”
“哦对,说起小苏啊,他这人可有意思了。”
杨老师指了指隔壁的小教室,“你看没,那个小琴房,就是他总来练琴的地方。你们要想坐他坐过的椅子,就记住是最里头那个黑色的折叠椅就行。”
话至此处,二女同时将这条情报默默记在了心里。
杨老师继续道:
“第一回他来,我问他弹琴多久了?他不好意思说,我还以为他是萌新,就没继续问,只是决定在门口偷听几秒,看看实力。”
“谁知道,他那手点弦一亮出来,哎唷我的妈,可挺厉害!咱就是说,至少得有个10年水准了。
完我就问他,要不要来当兼职老师,结果被他拒绝了。”
“当时他特别高冷的,是那种酷酷的,背着琴拎着效果器箱,说走就走,来去如风。真跟当年某个神人一样一样的,颇有他三分风范。”
“然后我就也没执着,直到他后面非常高频率的背着琴过来狂练。
我就又问他,你为啥不在家练琴,非要来这里花钱练呢?”
“他说,家里不方便,不敢开大音量,怕扰民,而且不能用电子管箱,不透。”
“我一听就懂了,我就说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练琴指标啊?感觉你比很多音乐学院的学生练得都凶,你是要玩乐队吗?”
“小苏说并没有,他弹琴只是为了弹琴而已,从小就是这样,因为家人弹,所以自己也弹;
长大之后,因为不想让小时候白弹,所以只好继续弹,维持一个水平的稳定。”
“我一听,说实话,挺难受的。”
“就有种心塞的感觉,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觉得吧,小苏弹琴,从来都没有获得过什么成就感。”
“…”
“……”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