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碰了碰况曼的头,然后,手住怀里伸去。
况曼一瞅见他伸手入怀,脸上表情戛然顿住。
果不其然,一个包着油纸的小糖人,塞进了她的手里。
阿曼,可还痛。
刀锋闪过,地上出现了几五个字,同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触了触况曼的额头。
刚才那些人村民低低的议论声,他也听到了,他们说,况曼是被讨厌的小孩打中了头,所以才清醒的。
况曼看到地上那五个字,便明白为什么况飞舟身上的低压这么重了。
况曼收里微叹,朝青蒙笑了一笑,没说话。
然后转步,走到况飞舟身后。
况飞舟似乎察觉到况曼走了过来,稍稍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气息。
况曼什么都没说,就那么静静站在他身后,看着远方,吃着小糖人。
天空沉沉暗下,夜幕降临,孟九重在院子里升了一堆篝火,将今日从林中捉到的几只兔子清理了一下,着手便开始烤起来。
也不知道,烤肉是不是江湖人的基本技能,连况飞舟都动手烤起了兔子。
翌日。
在阿凤村住了一晚的四人,坐马车,一大早便离开了阿凤村,往东义县而去。
路上,况飞舟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一直勾勒着手上的天玄令。
黑潭般的眸子,紧盯天玄令不放,显然,他是在想昨儿穆元德所说的话。
在场四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没人出声打断况飞舟的沉思,大家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东义县。
入了东义县,四人便分了手。
况飞舟和青蒙回了蓝庐书生那里,而孟九重和况曼则回了孟宅,马车摇摇晃晃,孟九重坐在车厢外,慢吞吞将马车驱到了南街。
“阿曼,我要暂时离开东义县就一段时间,去找那沈闻秋。”
师父让他去带回沈闻秋,以沈闻秋之智,不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他派人去找他,说不定反倒会起冲突,所以,他得亲自去一趟才行。
而且,他想去问问他,真的凝血剑是不是在他手上,在的话,他要将凝血剑取回来。
凝血剑是父亲为他所铸的双手剑,为了这把剑,他从小学的便是双手剑法,他之实力要发挥到极致,必须得有凝血剑配合。
“嗯,我知道了,去吧。”况曼咬着糖人,含糊不清地说道。
没错,还是糖人。
刚才青蒙下马车时,又塞了一个小糖人给她。
况曼接过糖人,都忍不住想掀开青蒙的胸襟,瞅瞅他怀兜里,到底还有几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