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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冷冽在注视着手上画像时,似乎又被他隐藏,只余浓浓的思念。
这是个一身气质,矛盾到极致的男人。
盯着手上画像看了许久,况飞舟终于从静止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上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画像上的半张黑脸。良久后,他将画像叠整齐,放入自己的怀中。
蓝庐书生见他似乎不再那么生气,轻轻拍了拍沐锦云的手,把她支出院子,然后壮着胆子,轻手轻脚走往轮椅上的男人走去。
他刚走进,便被轮椅后的抱刀男子,用刀鞘轻轻隔开。
这男子,是况飞舟的近侍,很明显,他只听况飞舟一人的话,没有况飞舟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越过他,靠近况飞舟。
“教主,你确定画像上是夫人”蓝庐书生停住脚步,问得小心谨慎。
况飞舟并没有回答蓝庐书生的话,他两眼放空,似是在凝想着什么。
良久后,他眸底划过阴鸷“青蒙,传令下,将东义县所有的赤阳堡势力都给屠了,对了,我听说沈镇远的爱徒,也出现在了东义县,将他手筋脚筋挑断,送回赤阳堡,作为战书。”
森寒的声音,如枯井般死寂响起,冷酷又无情。
一言,定下刘元恺的结局。
被叫青蒙的男子,正是静伫在轮椅后面的抱刀男子。
青蒙听到吩咐,没有任何言语,刀鞘轻轻一转,两个“领命”的字,突兀出现在了地上。
随即他身影微晃,以一种让人看不清的速度,鬼魅般消失在况飞舟身侧。
况飞舟垂眉,苍白修长的手掌轻轻按住胸口。
胸口处,正静静躺着,刚才他放进怀中的那张画像。
竹月,竹月为夫来迟了。
不怕,你与阿曼吃的苦,受的痛,我会一一为你们讨回,当年,凡是参于这件事的,为夫一个都不会放过,必用他们的血,来洗尽你与女儿所受的委屈。
沈镇远敢动本尊妻儿,本尊定要你后悔终身。
况飞舟沉沉吐息,将心底的波涛汹涌沉沉压下。
半晌后,他掀眸,面无表情道“黎初弦,通知你哥,让他暂时放掉手上的事,去一趟伦山,调查清楚这些年夫人在伦山的所有事。”
蓝庐书生恭敬颔首“是,我这让人通知他。”
在况飞舟面前,蓝庐书生是一点都不敢造次,毕恭毕敬,仿佛一个乖巧的小学生。
没办法,况飞舟的气场大太,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慑得人心惊胆跳。
而且,幼时他在圣慾天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