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天的事(意思是也许忽然就会去世)。俗话说老小老小,你做媳妇地让让也是应该。咱爸妈住家里,也是我愿意地,老人心里有点疙瘩,尽量去化解。现在最要紧的是咱妈的身体,家里和和睦睦也利于养病是不?建设地那些麻烦事再不能让咱妈操心了,要不行,我找尤县长商量,把建设弄到乡旮旯去。眼不见心不烦!”
“杨陆顺。你还嫌折腾建设不够啊?你舅哥倒霉,你这个做妹夫的脸上也无光!我真搞不懂了,你自家姐姐不帮,两个舅哥不理,你当官有屁用啊!你看看别个怎么当官地,顾书记的两个舅子三个姨妹子。个个在南平有头有脸,闵书记地兄弟也是乡镇头头,就连退线中风的书记,都把侄女弄进县里好照顾他们。就你杨陆顺讲原则怕麻烦。你是县长啊,你背后有市委王书记北京有刘老,给你舅哥安排个公安局小领导算什么?让你自己地堂客当个行局副局长算什么?我大哥建国真作孽呢,顶着个县长舅哥的头衔当个体户,都说你杨陆顺是廉政干部,背后骂你杨陆顺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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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陆顺闷喝一声:“汪溪沙,够了!”虽然客厅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是怕发怒让小周兰平听见,强忍怒火道:“沙沙,电话里说不清楚,又是在基政家,我看今天到此打止,初四我回家了,我们再掰清楚。”就挂了电话,转身进房间关上门,合衣倒在床上,捂住发胀的额头,长叹了一声。
汪溪沙也是怒不可遏,啪地摔掉电话,瞥见旺旺怯怯地站在他卧室门口,眼泪汪汪地睁大着无辜地双眼,沙沙地泪水也喷薄而出,飞跑过去搂住旺旺道:“旺旺,你爸爸过年也不回家,他为了自己连我们都不要了!”
初三一天,杨陆顺似乎是为了忘记家庭地烦恼,早上到政府县委碰头后,就去各行局搞检查摸情况,因只带了司机一人,很干脆地拒绝了各单位地红包,连烟都没要一盒,没错,他就是要做廉洁干部,就是不愿贪婪占据他的灵魂。晚上回到小周家已经快十点了。
因为初四要回南平,王兰平早就打点好了各种礼物,大包小包的只等二号车回来装车,眼见得杨县长和自己男人一脸疲倦地回家,又连忙打水伺候给杨县长洗脸,关切地问是不是要吃点宵夜。杨陆顺说:“兰平,我不饿,洗漱完了就睡觉了。你们忙去吧。”
王兰平忽然想起件事,转身去电话旁拿来张纸条说:“杨县长,卫边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您都没在,这不留了个号码,说是请您务必回个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杨陆顺接过号码,呵呵一笑就要拿电话,见小周兰平又往房间里躲,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