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效忠,是人心捏造出来的规矩,往往具有很高的道德标准。
伊凡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青年是被罗伯斯庇尔男爵栽赃陷害的。
应该是对方私下里派人提前计划好的,好方便自己计划成功后找一个替罪羔羊。
罗伯斯庇尔男爵计划得很充分,充分到没有人意识到其中的问题。
反对秘书长的贵族有很多,但是真正敢于下手的却不多,因为巴姆城的宫廷在人们心中,具有很高的权威,而且商税的问题涉及不到宗教,掌握思想的传教士并不会对此有意见。
如果要是真的被他成功了,宫廷只能吃个哑巴亏。
伊凡不知道罗伯斯庇尔男爵后续计划,想来应该是借由秘书长的死亡恐吓其他贵族,以便结成一个区域性的利益集团。
当一个城市开始势浩大的反对,其他城市说不定也会加入。
宫廷即便可以压下去,地方贵族却能一定能获得妥协。
这妥协也许对卢兹匹特堡的本地贵族的有用,但是却对远洋贸易为生的道林家族不利。
所以他们站队红衣主教。
伊凡揉了揉鼻子,监狱浑浊的空气让他不太舒服。
按照道理来说,马萨林阁下的病已经被自己治好了,而且众人包括幕后主使罗伯斯庇尔男爵也被错误引导认为马萨林从来没有中毒,所以小亨利应该只是杀人未遂。
这种罪名一般都是监禁二十年。
问题是他“谋害”的对象是马萨林——宫廷里红衣主教马扎然的弟弟,这就是使得犯人罪加一等,当地的法官根据第一等级特权法判处谋害权贵之人绞刑。
不过,也只是名义上的。
伊凡心中有了主意,便直接开口。
“喂,你知道你的罪名吗?”
小亨利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头转过去却没有说话。
“我听别人说了,你是谋杀未遂,应该是要上绞刑架的。”
“但是如果有达官显贵为你求情,然后花上一大笔的钱送给这里的治安官,说不定还是可以获得自由的,难道你不想获得自由?”
“你的家里没有爱人,也没有父亲,母亲,他们也许正等着你回去呢?”
伊凡看他眼神似乎颤动了一下,于是咧嘴笑了笑。
这笑声分明藏着阴险。
“我和这里的治安员颇为熟悉,如果出面的话,或许能够帮助你。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回到家里,和你的母亲团圆。”
可能是被人坑害了一次,小亨利谨慎地询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的要求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