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大了的红琉的脸,他深褐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心与忧虑。
“琉儿……?”是红琉没错,却又和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同,他更成熟了,眉宇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
“将军,您再歇会儿吧,我去给您端碗水来。”红琉把丝绸枕头竖起,扶着柯卫卿坐起来后,就又转身出去了。
“这里是……?”柯卫卿看到的是一间木屋,房间不大能够一目了然,像是山里头猎户的房子。
“唔……。”柯卫卿稍稍转了下脖子,就觉得从头到颈后都在剧烈地疼,他睡的床也是木头做的。
他昏迷了多久了?这里又是哪里?也许离南山的阳春宫并不遥远。
不过,因为做了那样的梦,柯卫卿的心情变得分外沉重,因为永麟的那番话,他竟然回忆起父母的音容笑貌来,也记得父母是多么地恩爱,他们的怀抱又是多么地温暖……。
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想起来呢?完全遗忘的话也就不会这样痛苦了吧。
柯卫卿用手轻敲着额头,以缓解那种晕眩感,这时门帘掀起,永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清水。
“琉儿说,你看起来不太好。”永麟把水碗放在床边的木几上,坐了下来,“头还在疼吗?对不起,米藥的药效可能还没过。”
“殿下,您做事情也太不知轻重了!”柯卫卿不由皱起眉头,斥责道,“我是大燕的骠骑将军,为皇上统率全军,您就这样带走我,可是犯下造反之罪!”
“我知道,可我不怕死。”永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柯卫卿汗湿的脸颊,说道,“我说过我喜欢你,为了你,就是凌迟处死我也不怕。”
“殿下!”柯卫卿用力挥开了永麟的手,焦急地说道,“您应该知道的,我是皇上的人!”
“那又如何?”永麟反扣住柯卫卿的手腕,坚定地说,“本王也会成为皇上的,到那时,你就是我的了。”
“什么?!”柯卫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您是真得要篡位吗?”
“卫卿,你也是读过很多史书的人,这种事情在我们大燕还少见吗?”永麟冷笑道,“我继承皇位与煌夜继承皇位,没有任何的区别,正所谓成王败寇,赢的人就是皇帝!我还很后悔当年的退让,本王也是可以成为太子的,但因为无所欲求这才作罢。”
“可是殿下,就算您能夺下帝位,您能赢得了天下百姓的心吗?或许您当年有可能当上太子,但如今都已成往事,当今的皇上是煌夜,他政绩斐然,受百姓的拥戴,他的位置不是您轻易可以取代的!”柯卫卿激动地说,“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