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祖宗呦!凤宫出大事了!”
冯吉一震,不敢多问,面色沉重道:“进来说话。”
赵贤尾随冯吉进了大殿,见到文帝,便“噗通”跪倒,伏首在地。
文帝淡然道:“三更半夜,来见朕何事。”
赵贤略一迟疑,似是紧张,身体都微颤起来,“奴才有要事禀报,事关公主……”
文帝一皱眉,事关公主?
“莫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文帝亦莫名紧张起来。
冯吉在一旁肃然道:“快说!”
赵贤一咬牙,“砰砰砰”在地面狠磕三个响头,然后才惶恐道:“启禀陛下,奴才刚刚夜巡,无意间撞见竟有太医院太医从公主殿下的寝宫出来……”
他刚一开腔,文帝不由沉声道:“绫华生病了?”
赵贤忙道:“奴才起初也是这么想的,还以为公主是得了什么病症,故召太医来深夜看诊,于是便前去询问究竟,岂料那太医院的禾太医竟是面露惶恐不安之色,吞吞吐吐,奴才只觉不对劲,唯恐公主殿下贵体有恙,便厉声喝问,岂料……岂料……”
越说越是害怕,他颤抖着声音道:“奴才不敢说,恐陛下震怒。”
他越是如此,文帝便越是着急,大声道:“朕赦你无罪,快说!”
赵贤抬起头,磕磕巴巴道:“奴才询问之下,那禾太医竟是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说……说公主殿下腹中有子!他是奉公主殿下之命,每隔七日秘密到凤宫,为公主殿下诊脉!”
这话一出,冯吉惊得脸色都变了,指向赵贤,声音也不禁随之颤抖道:“你你你……你疯了……”
文帝听完更是面露愕然,随即震怒已极,顺手抄起桌案上的道籍,丢在赵贤的身上,厉喝道:“放肆!狗奴才,你可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贤被砸的浑身一颤,叩首不起,吓得泪眼汪汪,大哭说道:“奴才绝不敢无中生有,请陛下明鉴!”
文帝背着手在原地踱了几踱,身子貌似都在隐隐颤抖,绫华竟……腹中有子!
怎么可能!
“狗奴才,给朕在这跪着!”
文帝随即汹汹走出大殿。
冯吉急忙走到赵贤面前,跺脚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贤苦巴巴道:“这等事,儿子怎敢乱说。”
冯吉两眼一黑,差点没晕倒过去。
勉强站住身子,他也如赵贤般磕巴起来,“完啦,要……要出大事了。”
那边文帝快步走到灵萝宫,一路上都如怀揣着一颗大石,压得几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