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铁质插销,门是木制的,插销顶上去发出一些些微的金属碰撞的细碎声音,常梨睫毛颤了颤,心脏砰砰跳。
偏偏许宁青那个臭不要脸的还靠在木门外油腔滑调道:“宝贝儿,这都领证多久了,哪还有换个衣服还躲着老公的。”
“……”
常梨不想理他,心说她愿意换衣服就已经是难得。
这人压根就是得寸进尺!
常梨把原本的衣服脱下来,拎起樊卉那件睡衣。
丝绸质地,冰冰凉凉,好在屋内空调打的高,倒也不觉得冷。
可惜那衣服实在不是人穿的,常梨捣鼓了半天都找不到要领穿上。
门外许宁青催她。
常梨恼羞成怒,臊眉耷耳的:“闭嘴,许宁青,你再催我我就不出来了。”
许宁青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哑声笑:“晚上要在厕所睡觉么。”
常梨索性不再理他,背对着门,一边费劲的把腰侧镂空的细带一点点系好。
终于快好了。
她轻轻喘了口气。
忽然,猝不及防的,门从外面撬开,许宁青推门进来。
常梨:“……你怎么进来的?”
看到现在常梨的模样,许宁青方才散漫的样子倏的全部散尽,下颚紧紧咬住,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常梨看到他手里的那张银行卡。
绝了,这人居然拿银行卡撬开了插销门。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的职业没告诉我呢。”常梨震惊道。
许宁青丝毫没有半点尴尬,大步过去搂住常梨的腰把人拖起来抱到洗手台上。
……
常梨发誓。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她绝对绝对不会一时受蛊惑就答应了穿那件睡衣。
这大概是许宁青最失控的一次,掀天揭地的骇浪汇聚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带着灼人的温度。
被誉为天空之境的一望无际的盐滩之上,寂寥无声,只有屋内昏黄灯光下的细碎声音氤氲出人间烟火味道,而许宁青的十丈软红尘就这么躺在身下。
天地之间,许宁青的注意力只能汇聚在这。
门帘被晨风卷起一个角,带动门板上挂着的小风铃,发出一阵悦耳声音。
床上有两个人。
常梨背对着许宁青侧躺着,而许宁青则从她背后搂着她,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阳光打在他脸上将轮廓映照的温暖柔和。
常梨翻了个身,便觉得大腿酸痛的不行,唔了声,被那种难受的感觉又重新定在原地。
许宁青自觉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