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段菡她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过来。”
段凛捞过毛巾替她擦头发，隔着柔软的毛巾捏了下她的耳廓。将她脖颈至锁骨的水痕一并擦拭干了，才淡回：“不清楚。”
其实阮瑜也都快忘了段菡了。
前年段菡校园霸凌那事被挖出，在两家的商议下，还是私事公办。段菡因为被商影起诉诽谤罪成立而拘役两个月，赔偿两百万，过后又因种族歧视而身败名裂。
再往后，阮瑜就再也没理过段菡的新闻。
去年的某天叶萌萌倒是提了一句，说段菡结婚了，但她没管，当时在想关她球事。
今晚饭桌上，段爷爷又提了。
说婚礼可能到不齐人。指的是段菡。
在场两家人都知道段菡曾对阮大小姐做过的事，一时尴尬。段父接了一句“养胎就不用奔波了”，段爷爷叹了一口气，说是。
阮瑜听说了，去年段菡嫁给了某意大利籍的服装设计师，是以前在大学学院里的同学。婚后就迁去了意大利。
当时还因为段菡嫁的是白人，种族歧视的事又被翻出来议论了一次，连带着那位意大利设计师丈夫都收到一些牵连。
没想到已经怀孕了。
算了，给段菡上柱香吧，不是很想提。
想说点别的。
回神后，她见段凛拿过吹风机，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环视了一圈，在措辞。
半晌，仰着脸伸出手：“要不要，抱一下啊？”
段凛容色沉静，低眼看她，很细微地挑了一瞬眉。稍顿，深沉如墨的眸眼含了欲色。
须臾，段凛随手将吹风机搁在床头。欺过来，阴影混着隐约的清冽木质香拢过，箍紧了她的腰。
相拥片刻，阮瑜直接被丝毫不客气地抵进了床里。
段凛咬了下她的锁骨，音色低缓：“想说什么？”
她还抱着段凛的脖子，看他的杏眸里衬着光。
“……也没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没看段凛，把脑袋埋进他的肩颈处，“就，想说以后我们住的房子还没定吧？”
她又抬眼瞅了一圈。
段凛的卧室装潢和他最初给人的印象一样。极简，单调，甚至有些冷。
其实段凛的大哥段谨成也差不多，看着很冷。当初她第一回来段家的时候，就感觉段凛再过十年，到了他哥这个年纪，和段谨成肯定差不多。冷漠而强势，独身，没另一半。
不过段谨成不时还会露出温和的笑，段凛似乎看着比他哥还要疏冷。